叫花子。
江柳姿態端的越發高,可誰讓她現在高興呢。
她不滿地擠開前面的人,朝著不遠處的身影,匆匆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是誰生了病又是得了什么病回去也讓江恒高興高興。
而手里拿錢的女人顯然有點懵,跟男人對視一眼,把錢緊握在手里。
一開始他們也沒想到能要到十塊錢,幾句話的功夫就跟撿錢一樣。
可人的貪欲無限的,他們下意識地就想再開口。
保安大爺這次是真看不下去了“是哪兒個大夫給你們包扎的十塊還不夠誰給開的單子拿出來給我看看。”
女人噎了下。
周圍人目光瞬間鄙夷起來。
她受著旁邊人的指指點點,囁嚅了下嘴唇。男人也頗為不自在,撞了下她胳膊。
兩人才不甘不愿地走了。
鬧事的雙方一走,保安大爺甩著手就開始驅趕圍觀群眾。
“都別看了,該排隊的排隊,該拿藥的拿藥。散了吧,你們都堵著路,還讓不讓人過了都是來看病的,大家伙給行個方便。”
熱鬧看完,圍著的群眾才陸陸續續散光,一樓大廳又恢復之前的熙熙攘攘。
江柳一路小跑地跟過去,高跟鞋落在地面上發出“噠噠噠”地響聲,唯恐自己跟的慢了。
這么明顯的追趕,聞酌就是聾了也覺察到了,更別說他一向警覺。
樓梯都沒走到二樓,聞酌余光下掃,就在扶手縫隙中向下掃到了江柳,眉頭皺的更深。
不怕死
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江柳也怕追不上,提著一口氣爬上來的,離三四個臺階上到平面。
喘著氣,往上一瞧,剛好看見聞酌黑著臉,平靜朝下看她。
江柳下意識地深吸了口氣,手拽著扶手,氣喘吁吁,腳卻不聽話地往下退了層臺階。
“你、你要干什么”
“這話不是我們該問你么”顧明月也覺得奇怪,看向本該還在跟人吵架的江柳,“你沒事跟著我們做什么”
“誰跟著你們了,我,我是看望我爸。”江柳聲音陡然增大,“我爸都住院了,你們兩個做小輩的也不知道來看看不孝順。”
聞酌抬起視線,淡淡掃過她,沒有說一句話,可江柳聲音卻不自覺地變小,再變小,最后都像是蚊子在哼哼。
“你再說一遍。”顧明月笑吟吟地看向她。
江柳卻吞咽口水,絕望地反應過來周邊每一個人能幫她,又悄悄往下退了幾個臺階。
“反、反正,我沒有跟你們。我、我去看我爸去了。”
說著,她轉頭跑下樓梯,腳步飛快,就像后面有人在追一樣。
奇奇怪怪
“我剛剛等你的時候還看見她在跟人吵架。”顧明月沒太在意,繼續往上爬樓梯,“應該不是故意堵我們的。可能就是無意中看見咱兩,就想跟著看看熱鬧。”
江柳這個點來醫院,手里還拿著藥,估計江父是真生病了。
聞酌輕應了聲,不甚在意。只是目光又謹慎地順著扶手,往下掃了眼。
早已不見江柳身影了。
他放不下心“不必理他們。”
市區的煤渣生意還屬于開荒階段,江家算是做的比較大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