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貓
顧明月最喜歡的就是聞酌的身材,尤其是后背,寬肩窄腰,繃緊時自帶力道。
看著都賞心悅目。
聞酌也不怕她看,套頭一穿,就踢踏著拖鞋走過來,伸手碰了碰她額頭。
“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
顧明月不是個要臉的人,但在彭姨面前除外。
都聽見客廳里彭姨的走動聲,沒再繼續勾聞酌。
她搖了下頭“還行。”
昨天敢做,也是知道聞酌沒喝酒。
不至于太上頭。
聞酌給她遞衣服,簡單說了下自己今天安排,看向她的眼里都帶著自己覺察不到的溫情。
“有想吃的沒中午接你出去吃飯”
他一天都忙,但又不習慣睡午覺,也就中午能擠出點時間。
“有約了。”顧明月嫌他伸手揩油,推了他把,“中午我在工地上吃,下午順路我就去醫院拿準生證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明月一天一封的投訴信起了效果,反正昨天沈因去送信的時候,保安都恨不得把他供起來。
“小伙子,別寫了,你媳婦的證辦下來了。明下午來拿就行。”
顧明月到今天也沒有補交什么材料,相熟的報社記者也不愿意報道這種事。
太普遍了,沒報道的意義。
往上更沒有遞交的必要,許若蘭都勸她要不算了,還問她在哪個醫院辦的,能直接給她辦好。
人都不用去。
但沈因不樂意。
他已經開始籌劃這幾天在批發市場門口說場段子來著。屆時不僅歡迎相熟的各行朋友來看,而且還會推廣到醫院門口。
抱著尊重平等的原則,他提前三天通知了醫院方面。
結果,第二天,人都告訴他,都辦好了,相熟的辦事人員也已經處理過了。
甭管是真是假,醫院已經給了態度。
沈因順著梯子只能下,回來的時候,還覺得有點掃興。
顧明月也沒辦法,這種事情不是自下而上能改變的。
而且,隨著門面房的日漸成型,她也沒這么多心思分到這上面。
都是靠著沈因和他背后的智囊團,一群有時間有精力的高知學生想的辦法。
那是一群還不太懂的圓滑與世故的年輕人,身上帶著最無畏的勇氣和最旺盛的熱情。
顧明月沒上過幾年學,但卻很向往那樣的生活。
等忙完副業,也要讀個幾年書,至少進個大學。
人活一世,千種百態,多嘗幾味,方懂俗世。
居于俗又不甘于俗,享于生而又不為生。
挺難的。
“笑什么呢”聞酌抖了抖外套,拿在手里。
顧明月下床,配合地伸胳膊,微轉了半圈看他,故作深思“我只是又想到了一門好的出路。”
聞酌手指輕碰她臉側“嗯”
這段時間,他沒少拿鐵鍬鏟煤渣,干的都是力氣活,指腹日益粗糙。
顧明月嫌癢,笑著避開“以后生意干不下去了,我就在天橋底下擺攤給人說世事、談大話、扯道理。”
怎么想的
聞酌也被她逗笑。
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這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顧明月就像個擺在櫥柜里的精致娃娃,初見時覺得漂亮溫柔,可沒想到會是個層層疊起來的,需要人精心呵護,足夠小心。小心地剝開最外層的大方溫柔,就會露出下一層的要強能干、貪財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