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安梅是認可的,無恙一向都是懂事體貼的。
這件事情他們夫妻倆只是私下里說一說,隔壁張宅,張遠松則是把家里人都叫到了一起說。
“今天是可昭的升學宴,本當大家高高興興的,我不當說掃興的事。”張遠松看著在客廳里或坐沙發或坐小凳的晚輩,“今天坡街那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連環車禍。”他喊了一聲李宵,“李宵,把你打聽到的消息跟他們說說。”
李宵原本是站在大門口的,這會應聲走了進來,“是,老太爺。”他微微低頭,聲音不高不低,“上午十點十分,坡街”他把事情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地方跟原來的宅子離得不遠,五百米不到。”
“按照我們家的以前的慣例,訂了酒店午餐宴客,會在上午十點半出門,如果我們還住在那邊,”張遠松掃視了一圈晚輩們,“從后院繞出去的時間剛剛好。”他嘆了一口氣,“今天我聽到汪家拓鑄老弟一說這個事情,心里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所以,我喊了李宵去打聽。”
一群人都呆住了,十點十分,他們十點半車子從家里出發,繞出小道然后上大路,五百米不到的距離,剛剛好就會撞上這起車禍。
陳柚娘拍了拍丈夫的手,“好在我們已經搬來了薄扶林道,倒是避過了這一次的劫難。”
“可不是幸虧搬來了這邊。”張遠松嘆了一口氣,“原本我們家是不準備在這邊買樓的,是元乾來了,他要買樓,過來看樓,可行被他說動,這才買下了這棟洋房。”說到這里張遠松停了停才繼續往下說,“我說這個倒不是想說咱們全家都被元乾家給救了一命,我就是追根溯源,想到了這里。”
“不管怎么說,咱們家避過了這個劫難。我喊大家過來說這個事,也是叫大家心里有個數。”張遠松的話也就說到這里了。
陳柚娘看了看丈夫,她知道丈夫的心事,她看向兒輩孫輩們,“要說的也就是這個了,這一場劫難叫咱們避過去了,咱們也知道一下。”她揮了揮手,叫大家都散了,倒是把張可行喊了過來,“前些天你不是打聽到一點溫家舅爺的消息現在還沒有下文”
“還沒有,那個客戶也才走兩天,坐船的話,這會未必已經到了。”張可行一直有關注這件事情,“我跟那客戶處得還行,有消息他會知會我這邊的。”他看了一眼祖父,這會正在發怔,可能還是在想坡街車禍的事情。其實,他也被這個車禍給驚到了。
陳柚娘拍了拍了孫的肩膀,“我看你跟你元乾表叔處得挺好的,以后那邊有什么事情,你能幫手的就幫一把。你祖父心里記著這回的事呢。”
“奶奶放心,我跟元乾表叔一向處得好。”張可行不用奶奶叮囑,也對元乾表叔家的事情挺上心的,這一次的車禍,真的像爺爺那樣追根溯源,他們能逃地這一劫,正是因為他們搬家了,而搬家是因為元乾表叔的勸說,他才意動想要買下這個洋房。
陳柚娘摸摸他的腦袋,“去吧,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誒。”張可行應了一聲,跟祖父打了一聲招呼,真就走了。
陳柚娘看向丈夫,“遠松哥,要是找到溫兄弟,咱們不如結個親家咱們家的孫輩,未婚的有男有女,不管溫兄弟家里的孫輩是男是女,都可以結親。”
“結親”張遠松愣了一下,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塊呢,“以前倒是沒想過這一塊。”雖然說他們學生時代結交出來的友情,感情確實是不錯,但他們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結兒女親家呢。
陳柚娘點頭,“不管是可行,可彰,還是可昭,都是未婚,要結親也不是不行。再說了,溫兄弟跟你合得來,可行他們又是我們的孫輩,很可能看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