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的液體在玻璃杯里旋轉,頂端還殘留著白色氣泡,這時,其中一個穿著簡單白t的少年起身,亮出了自己的數字“我是一號。”
下一秒,坐在楚辭身邊的柏譽跟著站了起來“我是號。”
“真是服了你了。”白t少年悄悄推了一把藺喻的肩膀,主動接過他遞過來的杯子,豪邁地把杯中的冰塊倒入口中,然后走到柏譽身旁,含含糊糊道,“對不住了兄弟。”
柏譽雙眼一閉,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
冷冰冰的冰塊貼上溫熱的脖頸瞬間化成水,水珠沿著皮膚劃入領口中,以藺喻打頭的幾個人在扯著嗓子起哄,楚辭默默往旁邊挪了幾步,躲開藺喻的聲波攻擊。
這幾個人都是藺喻以前的好朋友,這次特地過來陪他過十八歲生日,楚辭垂眸盯著手中的酒杯發呆,沒注意到退的距離太多,后背抵住了另一個人的肩膀。
他連忙轉身,不料撞到的人偏偏是季宴禮,對方也喝了幾杯酒,即使包廂內光線略微昏暗,卻無法遮掩臉頰上的紅暈。
季宴禮愣了一下,接著薄唇一動剛想說點什么,又被楚辭首先出聲打斷“不好意思。”
短暫的音節迅速被重金屬搖滾樂掩埋。
那邊柏譽的懲罰結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游戲,這一次的國王上上一輪被懲罰的白t少年,大概是抱著想要報復藺喻的心思,于是他立馬甩出一個重磅炸彈“請拿到四號和六號的玩家,對視一分鐘后互親對方”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惹得在場所有人都開始騷動,喝了酒的藺喻甚至興奮地跳起來給了對方一腳“梁鵬你小子居然比我還損”
“你這么激動不會是你吧”叫做梁鵬的少年靈活躲避著藺喻的攻擊。
藺喻笑了一下,把手中的撲克牌甩出去,赤裸裸的紅色梅花二輕飄飄落在地上。
他得意地晃晃腦袋“抱歉啊不是我。”
“那是誰”
梁鵬轉頭掃視一圈,尋找著本該接受懲罰的兩個人。
一旁默不作聲地楚辭猶豫幾秒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起了手,小聲開口“我是四號。”
說著,他展示出了自己的數字。
“終于逮到機會懲罰你小子了。”藺喻嬉皮笑臉地摟住楚辭的肩膀,“來這么長時間連句話都不說。”
他一邊嘀嘀咕咕,一邊掃視楚辭周圍的地面,隨后像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大驚小怪道“不是,你小子一輪都沒被抽到啊”
在場大部分人身邊最少都放著幾個酒杯,反觀楚辭身旁干干凈凈,倒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格格不入感。
“啊。”楚辭短暫地回應一聲,“可能運氣好吧。”
“剛才藺喻還說自己是壽星,運氣最好呢。”柏譽頂著濕漉漉的脖子,有意無意瞄了一眼藺喻。
“切。”藺喻白了他一眼,“那六號呢六號是誰”
他等了半分鐘,卻沒有人再次應答。
“牌是對的吧”藺喻看向梁鵬,見梁鵬點頭后,惋惜地拍了拍楚辭的肩膀,“那就沒辦法了,另一個不愿意出來的話,辭辭你就只能自己被懲罰。”
說完,他端起撐著滿滿酒水的玻璃杯,停在楚辭面前“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