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熟門熟路的進屋換鞋,然后把外套掛好。
“去洗澡,睡衣在客廳。”溫景宴不喜歡在沙發上放多余的東西,顯得邋遢。早上雄哥幫寧江澤換了衣服后,他當時趕著上班,忘了扔進臟衣簍。
“哦。”寧江澤應了聲,拿上睡衣進了浴室。
淋浴的水聲噼里啪啦,一道門隔絕了大半的噪音。溫景宴先去健身房的柜子里拿退燒藥,順便將兩只鳥放出來,在陽臺活動。
小黃和小白被他馴養得很好,吃喝拉撒睡都知道飛回籠子里,智商很高。
有一次他休病假,也是高燒不退。坐客廳看實驗數據的時候,小白突然從健身房飛出來,嘴里叼著一顆白色的藥丸。
溫景宴反應慢半拍,看見傻鳥徑直向他水杯里扔了一顆樟腦丸。
家里的藥都放在箱子里,樟腦丸是阿姨做完清潔有時候會扔兩顆在墻角那些位置,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找到的。
怕它倆誤食,后來他就沒讓阿姨再放。
取出一包退燒沖劑,小白落在他肩頭歪了歪腦袋。
“看得懂么”溫景宴收好醫藥箱,隨意彈了下小白蓬松的小胸脯。
小白撲騰一下飛開,站到右上方的柜子上,生疏地說“少、呱”
“”
溫景宴愣了愣,不禁笑道“誰教你的”
罪魁禍首突然打了個噴嚏,視線在一眾瓶瓶罐罐中掃過,猛然想起沐浴露在昨天就讓他給摔碎了。
想起這事兒的不止他一個。
正在寧江澤猶豫是隨便沖一下還是開口找溫景宴拿沐浴露時,浴室的門忽地敲響。
本來都踏出淋浴間的腳又收了回去,寧江澤腦子短路,條件反射問了句“誰”
“我。”溫景宴被他問笑了,隔著門說,“家里除了咱倆還有誰。”
浴室里沒聲了,估計在以頭搶地。他含笑道“我來給你拿沐浴露,方便開門嗎”
客廳這邊這間浴室較大,寧江澤就在淋浴間不出去,溫景宴進來放了就走,也沒什么不方便的。
四周玻璃材質,霧氣騰騰往上貼附,從外看里只能大概看個輪廓。比起自己到門邊,探出半個身子去接浴液,讓溫景宴送進來要方便些。
寧江澤覺得尷尬,清了清嗓子,說“你進來吧。”
溫景宴推門而入,在置物柜上層的柜子里拿了瓶新的。他撕開塑料膜,抽兩張衛生紙擠壓出第一泵扔了才對寧江澤說“我放這兒了,你等會兒來拿。”
“哪里”
一只手忽地將玻璃上的霧抹開,露出眼睛,溫景宴猝不及防的和寧江澤對上視線。
“洗手臺這里。”拿起沐浴露示意,然后放回臺面,眼中的笑意如同滿室的熱霧,散不盡。
溫景宴問“看到了嗎”
寧江澤后知后覺有一種在對方視線中裸奔的感覺,他條件反射地想往一旁躲開,但男人的面子大過天。
“嗯。”寧江澤屹立不動,故作鎮定,“看到了。”
即便是模糊不清,也能看出寧江澤的身材很好。
有型。
從肩到腰,是標準的倒三角。
溫景宴目光往下帶過一眼,這一眼正好讓寧江澤看到,他渾身跟過電似的一激靈,猛然背過身,腿都并攏了些。
“你看哪兒呢”
死變態
寧江澤咬牙切齒,臉紅脖子粗“你出去”
不是故意看的,作為醫生溫景宴每天都要見很多的陌生人,不穩定因素太多,不動聲色地觀察一個人成了他的習慣。
寧江澤脫光了站在那兒,對視一眼后,下意識跟個掃描儀一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