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小腿抵上沙發,忽地沒防備,兩人齊齊倒了下去。
喘息聲劇烈,溫景宴平時唇色淺淡,此時被寧江澤以唇相抵,輾碾得很紅,綴著水光。
長發滑落垂在靠枕上,場景似乎與小別墅那天重合。寧江澤不喜歡被人籠罩,或者說以壓迫的姿態俯視。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大腦,天花板上的小射燈看得他頭暈目眩。寧江澤撐起身,摁住溫景宴的肩膀,猛然調轉位置。
溫景宴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順從躺靠在沙發上,兩手扶著寧江澤跪在兩側的大腿上。
眼神如有實質,似粘稠的糖絲,寧江澤在溫景宴的明目張膽引誘的目光中僵住。他的手掌摁著溫景宴的肩膀,隔著衣服感受到布料下的鎖骨形狀。
隨呼吸而起伏的胸膛肌肉溫熱,柔軟。
寧江澤心猿意馬,不可控制地想到其他的事。少年懵懂時期的愛慕感情不知是時間長了淡卻,還是旅途中意外造訪的人分量太重。
他深藏著的初戀變得風輕云淡,溫景宴不知何時替代這個位置,占據得滿滿當當。
小區位置交通便利,做不到絕對安靜。車輪軋過柏油路,道路前方有小孩兒橫穿馬路導致差點追尾。
鳴笛聲隔此起彼伏,如同被風卷起來的浪潮,不間斷地沖上海岸,掀起陣陣浪花。
寧江澤低下頭,看著溫景宴,斟酌道“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溫景宴不相信“我覺得你挺熟練的,剛咬我不是咬得挺起勁兒的么。”
“我那是”寧江澤因為他一句話而變得倉皇。
臉部充血,緋紅一片。他頓了頓,窘迫含糊地說“上次你也咬我了。”
溫景宴挑眉,過了兩秒后,蓋棺定論道“學我”
“嗯。”
盡管寧江澤不是很想承認,但是關于這方面,確實是跟溫景宴學的。
溫景宴笑了下,抬手揉了下寧江澤的唇,溫聲問“疼不疼”
第一次接吻的時候腦子空得像新領的,何況當時他還處于醉酒狀態。寧江澤記不得了,他審時度勢,適當地博取同情“疼。”
“那我這次輕點。”說著,他勾住寧江澤的后頸往下壓了下來。
嘴上說著輕些,溫景宴張口便住寧江澤下唇咬了一口。
唇舌失守,寧江澤不可能對溫景宴不動心,他身體健康又沒毛病,在喜歡的人面前有些反應很難控制。
手掌剛碰上溫景宴的腰,寧江澤便回了神。畢竟剛摒棄前嫌就做過于親密的事會顯得輕浮,像是孟浪的玩咖。
“想摸就摸。”
溫景宴察覺到他的心思,抓住寧江澤的手往身上放,捧著他的臉親了親,縱容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嗡”
鬧鐘乍響,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準確無誤地摸到手機。兩秒后,寧江澤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冒出,一臉生無可戀地關掉鬧鈴。
他蜷縮著躺在床上,某處異常的感覺讓他深感大事不妙。
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兒。
寧江澤起床換了條褲子,在廁所洗底褲,羞恥到無意間抬頭看見鏡中自己的臉都想罵一句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