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宴,你真的太污了”
浴室水聲響起,溫景宴笑了下,回臥室幫寧江澤拿睡衣。他昨天剛換的一套白的,衣柜里剩一套深藍。
溫景宴忡然,隨后舍近求遠,到洗衣房去取下晾干了的同一款式的黑色睡衣。
看來得去買幾套情侶睡衣了。溫景宴心道。
寧江澤直接沖進廁所,什么都沒拿。溫景宴拿了換洗的衣服也不送進去,靠墻站在門外的過道邊,怡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他估計寧江澤會在一分鐘后喊他的名字,溫景宴看著表,在分針走向下一刻的時候,浴室里水聲停了。
下一秒
“溫景宴”
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揚了下,溫景宴沒應。等寧江澤再叫了他的名字一次,他才收拾好表情和語氣,敲了敲廁所的門“怎么了”
寧江澤窘迫道“幫我拿件衣服。”
“你讓誰幫你拿衣服”溫景宴雙手環胸,睡衣掛在臂彎。
“你,”寧江澤懷疑這人故意的,重復道,“讓你幫我。”
“聽不清。”溫景宴忍著笑,不緊不慢地說,“可以進來嗎”
你媽的。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時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條好漢。寧江澤推開淋浴間的門,打算到門口離近點說話。
右腳剛踏出,同一時刻,廁所的門也被推開。
淋浴間到處都是水,寧江澤退回去的時候腳滑,右腳拖鞋直接竄到了腳踝處。
他退回得太快,溫景宴只看見一條腿的殘影。
“沒事兒吧”溫景宴皺了下眉,走過去,敲了下玻璃門。
等寧江澤打開一下縫隙,他把睡衣遞過去,道“小心別摔了,要是頭暈就坐會兒緩緩。”
一只手從里伸出,寧江澤準確無誤地抓住衣服,死要面子“沒事。”
濕漉漉的手臂及整個手掌都被熱水沖灑得泛紅,寧江澤腕骨那兒還沾著一點沒沖干凈的泡沫。
溫景宴松開衣服的瞬間,用食指勾過寧江澤微紅的腕骨。
很輕的一下,輕到覺得癢。寧江澤猛地將手收回,起一身雞皮疙瘩,心臟怦怦跳,好像不是讓溫景宴摸了,而是讓人拿煙頭燙了似的反應大。
“你干嘛”寧江澤關上門。
對方身上的泡沫轉移到自己指尖,溫景宴被人當流氓,不氣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沒沖干凈。”
他到洗手池洗手,打趣道“這六神無主的,怎么連洗澡都洗不明白了需不需要我幫你”
“吱”
淋浴間玻璃上的水霧被一只手抹開。舊景重現,寧江澤只露出一雙眼睛,地瞪著溫景宴“等我出來你就完了。”
五分鐘后,寧江澤坐在客廳沙發上,右腿架在溫景宴大腿上。他拿著溫景宴的手機給談舒文打電話,對方低著頭,專心致志地幫他剪滑到腳踝后弄不下來的拖鞋。
寧江澤氣勢不減,記仇道“等我出來了你就真的完了。”
“好,我等你讓我完。”溫景宴頷首。
他的一只手握住寧江澤的腳踝,指節卡進拖鞋與小腿之間,留出空隙以方便剪開拖鞋上面的部分。
寧江澤讓他弄得有點癢,忍不住動了動腳,挪了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