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崔玨沒有再開口的意思,紀明遙便與他道別,向內間請太太出來。
溫夫人詫異“這才能說了幾句話”
紀明遙算了算“說了七句。”
見禮問好各一句,她說一句,崔玨一句,然后她答了一句,道別又是兩句。
正好是七句。
一算還挺多
溫夫人聽得發笑又無奈“我難道是真在問你說了幾句話你又和我裝傻”
但她也不好再讓明遙回去找崔玨了,只得讓她自去。
難道是還沒開竅嗎
溫夫人心里可惜。
若崔玨不出這趟門,一月過來一兩次,兩人多見幾面,到成婚前就能算熟悉了。
現在也沒法子了。
這次換親事,雖然她已盡力補償,但終究還是讓明遙受了不少委屈。
以后再慢慢補給孩子吧。
崔玨也并未在安國公府留飯,很快告辭。
崔瑜已在家等著。
因從妻子處聽了許多紀一姑娘的好話,他不免更加關心,幼弟與紀一姑娘都說了什么。
今日相見無甚不可說的,兄長又著實追問得緊,崔玨便道“紀一姑娘讓我保重身體,祝我一路平安。”
崔瑜還待看他繼續說,就見他洗了手坐在桌邊,竟在等待用飯了。
崔瑜只得也在桌旁坐下,追問“還有呢”
崔玨“我請紀一姑娘在家也保重自身。”
崔瑜“沒了”
崔玨奇怪地看著他“還有什么”
崔瑜被他看得竟真有些懷疑是自己奇怪,但還是說“上午你嫂子回來,滿口的說紀一姑娘為人極好,平和親善,兩人還約好了下次再見,怎么你過去,只就這一兩句話再沒別的了”
說著,他想起了自己和妻子新婚時,便將對自己的懷疑都去了。
不是他的問題。
是阿玨的。
崔玨卻不認為有何奇異之處,回道“一姑娘與嫂子都是女子,自然比與我相見親厚了。”
他問“大哥不餓嗎”
崔瑜“餓”
他叫小廝“快點上飯”
一邊吃飯,他一邊又不禁注意著兄弟。
見崔玨還如平常一樣無甚表情,他又覺得是他錯想了,阿玨不是被美色所惑。
這個家里,快被美色所惑的另有其人。
那便是他的夫人
與幼弟飯畢,崔瑜仍回妻子房中歇息。
崔玨獨自小憩,閉目躺在榻上,卻并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