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州繼續對孟飛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華云清說的都是你,而不是你們。從她眼里,看到的真的是我們嗎還記得孟雪紅之前說的那個它嗎,它會在上午去病房找華云清,療養院的病人們看得見它,而醫生和護士看不見。”
“所所以,華云清剛剛,不,她一天前是在跟它打招呼那在我身后用刀捅死我的也是它”
“有這個可能。”
“為什么它為什么要殺我難道又是什么殺人規則”
“不知道。”李昀州坦蕩得讓孟飛無話可說,“我們要再去一次二樓去見華云清。”
“怕嗎”盛域問孟飛,畢竟他才剛剛死過一次。
有些人雖然懼怕死亡,但因為自己沒有經歷過,對死亡的恐懼是模糊抽象的。
像孟飛這種剛剛經歷過死亡的痛苦又意外活過來的人,再次面臨死亡威脅時,對死亡的感受反而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怕也要去。”說不怕是假的,但身處這個世界還能怎么辦,總不能攤在原地擺爛吧,就算是要死孟飛也不想死成一攤爛泥,“走吧。”孟飛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盛域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們再次進入療養院的二樓,在同樣的地點碰到了孟飛剛剛說過的兩個護士,她們卻表現的像是從來沒見過盛域他們。問出的問題跟之前孟飛的描述一模一樣,一字不差,完全重復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孟飛頻頻側目,想問大佬怎么應付。
李昀州單獨提示盛域。
那就再表演一次。
于是孟飛又見證了一遍盛域的演出,孟飛總覺得,盡管沒有之前的記憶,但盛域這次的表演竟然更加圓融到位沒有突兀之處了
三個人再次站到了病房門口。
他們敲響了房門。
這一次,孟飛走在前面,盛域緊跟其后,兩個人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做好了隨時反擊的準備,孟飛也早早在身上貼好了防御的符箓。
然而,讓孟飛驚駭萬分的是,房間里的華云清和之前他看見的不一樣了。
她沒有坐在窗戶前的躺椅上,反而靠在床上,膝蓋上還搭著柔軟的棉被,看到他們來時竟然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朝他們點了點頭。
“你們又來了”這一次她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孟飛只覺得毛骨悚然。
“你們是來給我講故事的嗎”華云清歪著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慈眉善目的銀發老太太像個小女孩一般,露出渾然天成的天真姿態。
“快過來給我講故事,今天我們講什么好呢”華云清疑惑又期待地看著他們。
孟飛僅僅只是一瞥,就從腳底板生出寒意。
盛域拉著孟飛,一步一步走到華云清床邊。
他懷里抱著的娃娃卻率先開口了。
“清清,你今年幾歲了”
華云清歡快地笑了笑,雙手合在一起輕輕拍了拍“布娃娃,你怎么這么笨,連我幾歲都不記得了,我今年6歲呀,前兩天才過完生日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