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在和唐惠惠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自以為會了幾分本事就沉不下心來做這些簡單的活計,認為是耽誤自己的時間。
在該上學的年紀根本無心上學,成天不是想著參加這個廚藝比賽,就是研究那道失傳食譜,后來跌了跟頭,把自己關在屋里頭關了一周,終于想明白奶奶常說的那句話,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節一節走。此后才逐漸沉穩起來。
難得唐惠惠現在年紀雖小,做事卻細致耐心,比她年輕的時候好多了。兩世為人的宋墨玉忍不住感慨自己的老來。
“嗝”宋飛鴻打了個嗝,他已然吃了兩碗了。若再吃一碗怕是有些多了,便沒有再續。
“阿玉,明天得讓司懸跟我下村去了。這次久去些,去個日吧。你這里要的豬肉多,這次去便多帶幾頭回來。”宋飛鴻說道。
他以前叫陳司懸小陳,但現在店里多了個陳平,可巧也姓陳,宋飛鴻便學著妻子叫陳司懸的名字。
“又要下村你那腿上次就摔了。這兩天時不時下雨的,村里的路怕是更濕滑了。”紀嫣下意識看向宋飛鴻的腿。
“不礙事”宋飛鴻抖了抖腿,示意自己好得很。
陳司懸道“師父,要不就我自己去吧。您常去的那幾個村子,我之前也跟您走過兩趟,也算熟了。”
宋飛鴻不同意“你個毛頭小子,才跟我去過兩趟。要是你做不好豈不是丟我老臉。”
陳司懸不吭氣。正所謂術業有專攻,若說耍套劍法、刀法他倒是在行,但真論屠宰、閹割、和村民打交道這類事,怕是再練個十年都趕不上宋飛鴻。
宋墨玉抿唇想了想,突然說道“其實我有個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型。你們應當聽說省城的郊區有個官辦的養豬場吧。”
紀嫣和宋飛鴻一頭霧水“知道。怎么忽然說起這個”
“聽說那養豬場里養著上千頭豬,每日供給省城所需豬肉。”
陳司懸卻忽然明白了宋墨玉的想法,看著她說道“莫非,你也想依葫蘆畫瓢”
“據我所知,寶陵縣城郊往東十里地有一處荒地遍布雜草,正在我們寶陵與隔壁寶慈縣的交界處。如果能租下這塊荒地的話,辦一個養豬場倒是不錯。那些雜草長得茂盛是好事,正好做豬草,豬肥又可做灌溉。”宋墨玉笑著說道,“我原本打算過段日子再同你們說的。”
宋飛鴻搖搖頭“你不知道,民不比官啊。且不說那塊荒地能不能租到吧,原先寶陵縣里頭也有人想養豬,我記得那次是養了十來頭吧。結果發豬瘟治不了,全病死了那戶人家是舉全村之力才辦了那個小養豬場,結果這么一遭下來沒錢還債,他活活吊死在書上,媳婦帶著孩子改嫁了。可不就是四五年前的事了。”
自那以后,村子里頭的人都小心翼翼起來,家里有些實力養豬的養再多也不超出三頭去。每一頭一個欄,分開小心地當做祖宗一般照料,生怕一出事就全完了。
豬瘟這倒是宋墨玉沒想過的問題。
“藥藥,藥膳能不能治豬瘟”宋墨玉的意識進入隨身空間。
藥藥慢吞吞地回答“藥膳商城的藥,只要是病就都能治,不管是不是人。”
真是鬼才宿主啊,當初到底怎么選中她的它這么多年第一次見找它治豬瘟的這得是多金貴的豬
宋墨玉有了藥藥的保證,立即打了包票“沒事爹。既然我有這個想法,防病害這種事您就不用擔心。您想想省城的養豬場養了那么多頭,說不定就有治這個豬瘟的藥,我們去省城找人買回來就是。到時候萬一發生了也不怕。重要的是這養豬場要是辦了起來,我是沒什么心力管,少不得還要勞煩您多去走動。所以您愿不愿意是最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