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不喜官場,不求功名,小時候身體弱跟著師父在山上待過幾年光景,吃過粗茶淡飯穿過布衣草鞋,也學了些拳腳輕功。算是家里閑人一個。
后來突然失了味覺,聽了道士的話游歷天下,說我會遇到有緣人或許可以恢復味覺。然后我就遇到了你,吃了你的飯菜居然就恢復了味覺,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有緣人。我怕你不愿意讓我留下,就謊稱家道中落無處可去”
陳司懸一口氣說了太多,等他停下來后發現宋墨玉呆愣愣地看著他。
離譜,簡直離譜。
要不說隨手就送她一個珍貴無比的鐲子。
要不說陳平和陳司懸好得跟廁所搭子似的,原是一對主仆。
要不說旁人連聽都沒聽說過金和肉牛,一來就給她來了七十頭。
宋墨玉兩眼一閉,覺得頭疼“我肯定還沒醒酒。”這信息量太大,她消化不過來。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剛在一起就自爆騙了她這么久。還想讓她原諒門都沒有。
“騙子。”宋墨玉怒視著他,“我要反悔。”
“阿玉,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你對我如此坦誠和信任。只要你能原諒我,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別不理我別趕我走。”陳司懸認錯態度極好,語氣甚至變得可憐巴巴起來。
宋墨玉莫名有些心虛,這人不會是在捧殺她吧。對他坦誠對他信任
她自己的秘密可一點都不比他少,而且還都是絕對不能暴露那種。既然都有秘密,那就別大哥笑話二哥了。
一想到這里宋墨玉也沒了底氣生陳司懸的氣了。只不過確實可氣,面上還是要裝一下的。
宋墨玉故作冷淡地點點頭“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
“好,你說。”陳司懸嘴角微動。只要宋墨玉還肯和他說話,總歸是沒有那么生氣的。
“后廚的冬筍你剝。”
“好。全剝了。”
“明天你要幫我殺牛。”
“好。全殺了。”
“全牛宴后的拍賣會你來主持。”
“好。全賣了。”
“這還差不多。別的事等我想起來再說。”宋墨玉點點頭。
陳司懸見她臉上有了笑意,說道“天太黑了,你看不清路,還是我牽著你好了。”
“行吧不行”宋墨玉的態度有如九轉大腸變化多端。
“你這到底是行還是”陳司懸的話說到也哽住了。
他看見前面不遠處宋之衡正提著燈籠往這邊走,還帶著陸云禮和陶溯。
宋墨玉立馬離了陳司懸兩丈遠。她答應和陳司懸在一起是一回事,告訴家里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宋之衡舉著燈看了半天,終于看見黑暗中走出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