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剛一開始,坐在首位上的周助便重重地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土方說
“歲三,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
“你真的該改改你這荊棘惡童的脾氣了。”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遇到麻煩后,就只想著靠拳腳來解決麻煩。”
“的確,有些事情若不動用拳腳,就沒法徹底解決。”
“但也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使用暴力就能解決得了的。”
周助以稍有些絮叨的口吻,對土方進行著說教。
“是”土方向周助低下頭,以略有些低沉的語調應答,“我已經有在反省了”
土方嘴上說著有在反省,看上去似乎也有露出一副愧疚的模樣但他到底有沒有將周助的話給記在心里,那恐怕也只有他本人才能知道了。
周助仍想再念叨念叨土方,但坐在他身旁的阿筆像是聽煩了周助的這說教似的,蹙眉道
“行了,有什么事,都等吃完飯之后再說吧”
周助縮了縮脖頸,隨后連忙稱是“好吧好吧,不說了。都快吃飯吧。”
土方總體而言,是一個偏安靜的人。
他不像沖田那樣開朗,能夠一直洋溢著笑臉,不帶停歇地和人聊上個把小時。
但他也不像齋藤那樣沉默寡言,半天也崩不出來個屁。
在和青登他們同列一席、一起吃飯時,他也會積極地參與進聊天之中,也會主動
地找話題、跟人提問題。
就比如現在他主動向青登提起了今日他與青登的那場打斗。
“你的拳腳功夫好厲害啊。”土方向恰好坐在他對面的青登淡淡說,“我好久沒在和人比拼拳腳時,碰到像你這樣的高手了。你的這些拳腳功夫都是在哪學的”
“我所用的,都是我家族的家傳武技。”青登搬出他的這萬能借口,“你的拳腳也很厲害啊,我今天有好幾次差點就被你給打敗了。”
青登的這句話并非是在客套、恭維,他是真心覺得土方的徒手技擊水準很高,他今天也的確有好幾次險些被土方給打倒。
“我看你所用的招式似乎都無門無派的。”青登追問,“你的這些招式都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嗎”
土方點點頭“我的那些招式,都是我在和人打架時,一點點探索、參透出來的。雖然都是些野路子,但我自認為我的這些招數都還是挺好使的。”
“說起這個,我有一個問題早在今天早上被你給放倒的時候,就想問你了。”
說罷,土方放下手中的碗筷。
“你將我制服的那一招就是抓住我的右臂,將我的手臂扭到我身后的那一招。”
土方擺動雙手,努力還原著自己今天被青登給制服的那一幕。
“你是怎么將我的右手臂給扭到我的身后的我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我的手臂就被你扭到身后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名俊朗的美男子像個求知若渴的學童,向青登眨動著充滿好奇之色的雙眼。
“啊,這個呀”青登放下自己剛才正喝著的味噌湯,“這個我其實用了點小技巧”
青登盡量言簡意賅地給土方做著解釋。
土方聽得很認真,整個上半身都朝著青登的座位微微前傾。
同為武道中人的周助、近藤、沖田、齋藤也都在好奇地旁聽。
“原來如此”認真聽完青登的解釋,土方輕輕地點了點頭,“借用了慣性和人體結構的缺點嗎”
嘟囔過后,土方臉一板,向青登正色道,“橘,等吃過晚飯后,可以跟我切磋一下,再對我用一遍你的這招數嗎”
“嗯”青登挑了挑眉,隨后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愉快地決定下來要在飯后再好好切磋一場后,土方露出雀躍的笑。
隨后,青登又與土方閑聊了一會。
截止到今日之前,青登對土方的印象就只有劍術很強,是試衛館的頂尖高手之一;和近藤、沖田他們親如兄弟;是個惹事精,常在外面打架鬧事,有著“荊棘惡童”的惡名
現在,通過與土方的閑聊,青登知曉了更多的關于土方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