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是xxxx、我是無辜的良民啊這些話術,他們這些常年和罪犯打交道的奉行所官差都聽膩了。
“閉嘴”這名同心以極粗暴的動作對這名不斷高喊著“我不是討夷組的人”的青年糊了一拳,“你以為類似的話,我聽過多少遍了啊”
面對著數量遠在他們之上的南番所“三回”官差,絕大部分的討夷組組員沒有絲毫戰意。
他們落荒而逃,然后被已經將他們給團團圍住的官差們給逐一拿下。
僅有的幾個氣勢較兇、拔出刀來想殊死斗上一場的人,也都被擁有絕對的人數優勢和裝備優勢的官差們給迅速壓制住。
僅過了連10分鐘都不到的時間,這幫突入兩國廣小路、試圖搶劫這里的商鋪的賊人便被悉數一網打盡,沒有任何一條落網之魚。
一名南番所臨時回的與力得意洋洋地看著現在正以各種各樣的姿勢被按倒在地的賊人們,臉上流露出如釋重負的色彩。
他揚起視線,看了看周圍的商鋪。
若不是因為有人告密,令他們奉行所提前得到了相關的情報,否則兩國廣小路的這些商家今夜可能就要遭殃了。
一想到這,與力就不禁感到陣陣后怕。
“哼”與力將視線從四周的商鋪上收回,對他身前的一名仍被按在地上、身體已經被捆得跟粽子似的中年發出輕蔑的笑聲,“什么討夷組啊真是笑死人了,名字起得倒好聽,結果到頭來你們和那些經常四處作亂地攘夷志士也沒什么不同。”
“扯著張攘夷的大旗,盡干些只會欺負自己人的下賤勾當。”
與力原以為這個中年人在聽到他的這通嘲諷后會露出不甘、憤怒的神情,然后昂起頭來,跟他“據理力爭”一番畢竟類似的景象,與力已經看過太多遍了。
只要對某些“攘夷志士”所踐行的所謂的“攘夷大業”提出質疑,他們就會立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氣急敗壞地嚷嚷著什么“你們懂個什么”、“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你們這幫官府的走狗理解不了我們這些愛國之士的大志”
可誰知這名中年人在聽到與力這通刺耳的嘲諷后,竟露出了與力從未料想過的神情。
這名中年人一臉迷茫地昂起腦袋,朝與力投去錯愕的目光“討夷組等、等一下你們認錯人了我們和討夷組一點關系也沒有啊我們是天忠黨的”
“天忠黨”與力眉頭蹙起。
與力剛才的嘲諷聲,也傳到了周圍幾名也正被按在地上的賊人的耳中。
這些人這時也紛紛昂起頭,尖聲道
“對啊對啊我們不是討夷組的”
“我們和討夷組一點關系也沒有我們是天忠黨的天忠黨的”
一個人說自己不是討夷組的成員,那與力只會視此人是在狡辯,絲毫不會理會此人。
但這么多人都以相同的口徑聲稱他們所隸屬的組織是什么以前從未聽過的“天忠黨”,和討夷組沒有一點關系這就讓與力的心里不禁有點犯嘀咕了。
與力的眉頭越蹙越緊,雙頰上緩緩浮起困惑、茫然之色
江戶,某地
“神野先生。”
“何事”倚著墻面、閉目養神的神野將雙眼睜出一條縫隙,瞥向身旁的獨臂武士。
“我們派去兩國廣小路偵看情報的探子回來了我們的計劃十分成功。”
“天忠黨的那幫蠢材傻乎乎地撞上奉行所布置在兩國廣小路上的大網,他們現在都已被奉行所的官差們給一網打盡。”
神野的雙眼隨著獨臂武士的話音落下而睜得更開了一些,
“呵。”神野冷笑一聲,緊接著換上嘲諷的口吻,“計劃進展得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要順利呢。”
“真是辛苦奉行所的官差了,幫我們除掉了一個討厭的敵人。”
“神野先生。我們這邊是不是也差不多可以開始行動了”獨臂武士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嗯。”神野沉思片刻后,微微頷首,“往下傳令吧行動正式開始。”
獨臂武士“嘿嘿”一笑,用輕佻的口吻回了句“得令”后,快步向后退去,身形隱沒在黑暗之中。
江戶,北番所,某座房間
“哈啊啊啊啊”薄井的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蘋果。
“薄井。”南番所町奉行厚川看了眼身旁的薄井,“你要不要現在去稍微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