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名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男子被麻繩緊縛住雙手。為防止他們逃跑,這仨人的身體還被另一條麻繩給連在一起。
2名年輕的武士分別走在這仨人的前后兩端,一前一后地押解著這仨人。
走在后頭的那名武士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前胸的衣襟等處濺有著些許血跡。
至于走在前頭的那名武士
“嗚哇”夏目月臉色一白,“怎么那么多血啊”
走在后頭的那名武士,只不過是前胸的衣襟等處有濺著血而已。
反觀打前頭的武士此人身上的衣服像剛在血池內泡過一樣
前胸、腰部、下身的袴總之,這人身上的衣服在大捧鮮血的潑灑下,染成了極奇怪的顏色。沒有被鮮血給濺染到的地方,寥寥無幾。隔著老遠都能聞到從此人身上飄散出來的血腥味。
左那子她們剛剛所聽到的那些嘈雜聲響,皆源自這位渾身浴血的年輕武士。
周圍的路人們在瞧見這名武士滿身鮮血的模樣后,都嚇得忍不住驚叫出聲,匆匆忙忙地向街道的兩側分開,讓出條寬敞的街面。
在見到這名身穿血衣的年輕武士后,左那子便立即一怔。
和周圍的路人們不同。
左那子之所以露出反應,并不是因為此人現在的模樣過于驚人。
“橘君”
輕輕地眨了幾下眼睛的左那子,朝“浴血武士”投以詫異的眼神。
“嗯左那子小姐”
突然有熟悉的女聲在喚自己的名字青登下意識地地抬眼望去,緊接著便見到了正和夏目月并肩而立的左那子。
在人群里面找到左那子簡直沒有比這還要簡單的任務。
國色天香的左那子不論走到哪,都和周圍的景色、人群格格不入,就像在一堆狗尾巴草里面放入了一朵玫瑰一樣。
大概也就只有花田、極光、星空這些驚艷美景能和左那子的絕美容顏相配搭了。
在將“蓄須中年人”等人押到居留地、準備和齋藤他們匯合的路上竟然碰見了左那子此等巧遇,讓青登不由得露出驚訝的表情。
跟身后的永倉打了聲“我去和熟人說幾句話”的招呼后,青登快走幾步,來到了左那子和夏目月的跟前。
“左那子小姐,抱歉呀。”青登并沒有立即和左那子打招呼,而是先苦笑著跟左那子道了個歉,“讓你看到了我如此不雅的一幕。”
話說完,青登下意識地將眉眼一低,掃了眼他那鮮血淋淋的著裝。
青登衣服上的這些血沒有一滴是他的,都是剛剛被他所斬的那些敵人們的血。
在離開那條巷道時,因找不到能用來更換的衣服,只找來了僅足夠用來洗手洗臉的水,所以青登就只能用這些找來的水粗略地將自己的臉與手給洗一洗,然后就這么將就著繼續穿這件血衣。
青登在見到她后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禮貌的道歉對青登的此舉始料未及的左那子在怔了怔后,輕聲說著“沒關系”。
“橘君,你這是剛和什么賊人殊死搏斗嗎”
左那子朝青登遞去帶著幾分關切的眼神。
“嗯算是吧。”青登微微一笑,然后用平澹的語氣言簡意賅地概述自己剛才的遭遇。
青登的語氣澹然得像是在說著什么不值得多在意的無趣小事明明他話語的內容是如此地充滿震撼力。
盡管青登一筆帶過了自己在狹窄巷道內單槍匹馬地單挑18個武士的過程,只澹澹地說了自己“最終勝利了”的結果,但左那子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則讓她很難無視的信息。
待青登將他能講的話都講完后,怔怔地與青登對視的左那子,嬌嫩俏臉上掛起難以遮掩的驚愕之色。
“橘君你一個人打敗了那么多人嗎”
同為習武之人的左那子,自是非常清楚在拔真刀的死斗中,單槍匹馬地戰勝近二十名武士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