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戰勝群敵”和“與同伴們協力戰勝群敵”是完全的兩碼事。
身邊有可靠的戰友時,能帶給人一定的安心感。
若是四下無援,自己一人獨抗強敵光是那份強烈的心理壓力,就足以將不少人給壓垮。
在沒有任何同伴的情況下,獨自一人戰勝了18名武士這帶給左那子的沖擊,不亞于她首次聽聞青登的成名戰“雪夜亂戰”。
“運氣比較好,那些人都不怎么強。”
青登微笑著隨口帶過左那子剛剛所拋出的疑問。
“左那子小姐,你這是和朋友出來玩嗎”這次換青登問問題了。
青登看向站在左那子身旁,和左那子肩并著肩的夏目月。
“嗯算是吧。”左那子勉強收拾好心中的震驚情緒,側站半步,幫青登介紹起夏目月,“橘君,這位是我們小千葉劍館的弟子夏目月。”
左那子的話音稍落,夏目月便急匆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初、初次見面”眉宇間掛著抹惶恐之色的夏目月將雙手交疊在身前,畢恭畢敬地朝青登躬身行禮,“我細小目月”
夏目月的聲音里傳出強烈的緊張她緊張到在做自我介紹時,不僅結結巴巴的還吃了螺絲。
青登察覺到了夏目月臉上的惶恐之情和蒼白的臉色他自知這個看上去還不到15歲的孩子應該是被他身上的血衣給嚇到了。
青登對夏目月歉意的一笑,然后欠身給這孩子還了一禮
“在下橘青登。抱歉呀,我這副樣子嚇到你了。”
禮貌性地跟夏目月做完了自我介紹后,青登便將視線挪轉回左那子的身上。
“左那子小姐,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去逐一處理,就先告辭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面吧。”
還有著“和齋藤等人會合”等一系列事情排著隊等青登處理的當下,青登確實是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杵在街上陪左那子她聊天。
跟左那子與夏目月道了聲別后,青登便不帶半點遲疑、連頭都沒有回地與二女分開。
二女頗有默契地站于原地,默默目送繼續和永倉將“蓄須中年人”押往居留地的青登。
直到青登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遠方的街角,夏目月才終于像是敢呼吸了一樣,用力長出了一口氣。
“這得是打得有多激烈,才能讓自己的身體濺到那么多的血啊好嚇人啊”
說罷,夏目月神情瑟縮地緊了緊自己的脖頸。
“原來他就是那個橘青登呀”
對于最近在江戶的名聲越來越響的青登,夏目月自是有聽過其名號,但一直沒什么緣分見青登一面。
“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都比我想象中的要柔和許多呢我還以為能夠立下那么多大功的三回官吏,肯定是臉兇惡得和野豬沒什么兩樣的男人。”
夏目月仰頭去看左那子,朝左那子投去詢問的視線。
“左那子小姐,你和橘青登很熟嗎”
“不算特別熟,但也不算陌生。”左那子不假思索地作出如此回答。
在這一問一答間,二女重新邁步啟程。
“不愧是能連立諸多大功的劍士啊,單槍匹馬地獨戰近20名武士這種事情我連想都不敢想呢。”夏目月又緊了緊自己的脖頸。
她正想再說上什么之際,忽地發現身旁的左那子,現在正緊抿著紅唇,眉眼垂低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左那子小姐,怎么了嗎”夏目月遞上關心的眼神,“怎么一臉心事重重的表情”
因夏目月的疑問而回過了神的左那子,用眸光略有點恍忽的眼神看了看夏目月,然后深吸口氣,一點點地將自己的表情恢復回她慣有的、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般的高冷模樣。
“我沒事。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