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叫從“痘痕武士”的嘴中噴出。
血流如注,大量鮮血從趾甲蓋被頂開的腳趾頭淌出,流得滿地都是。
幸虧他們現在所身處的地域是幾無人煙的區域,都沒有什么人住在這兒,否則“痘痕武士”這尖銳且凄慘至極的哀嚎定能于第一時間吸引來眾多的“看客”。
極為強烈的疼痛,令“痘痕武士”的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
在用趾甲刀來修剪趾甲時,不慎剪到趾甲里面的肉都能讓人疼得死去活來。整個趾甲蓋被用刀給直接掀開個中疼痛,光是想象一下就令人覺得頭皮發麻。
面對慘叫得像是要將自己的整個聲帶給撕裂的“痘痕武士”,不同的人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仍躺在地上起不來的“痘痕武士”的其余同伴們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
夏目崇八郎露出傻眼的表情。
站在青登身側的木下舞則是忍不住地縮了縮她的天鵝頸。
反觀青登他毫不為所動。
“除了夏目月之外,你們是否也綁走了千葉佐那子被你們綁走的這些人現在都被關在哪”
以無悲無喜的口吻重復了遍自己剛才的疑問后,青登將脅差的刀尖指向“痘痕武士”下一根腳趾的趾甲縫。
江戶,某地
一只蟑螂從佐那子的腳邊爬過。
佐那子微微抬起眼皮,掃了眼這只從她腳邊爬過的這只瘦小蟑螂后,便重新半闔起雙目,
在重新半闔起雙目之前,佐那子順勢瞥了眼身旁的夏目月夏目月正耷拉著腦袋,小巧的下巴緊貼自己的鎖骨,雙目無神且空洞。
這些時日,她與夏目月一直被關在這座窖室里。
不允許隨意行動,只能被麻繩這么一直綁在木柱上。
也幾乎沒見過什么活人,平常見得最多的人是一個嘴唇很薄的女人,這個女人似乎是專門負責照顧她們兩個的吃喝拉撒的。
這女人雖常和佐那子她們見面,但幾乎沒和佐那子她們有過什么交流,每次都是匆匆照料完佐那子和夏目月后就走了
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這么一直枯坐著;連現在是什么時間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么而被綁來這里;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重獲自由的那一天強烈的無力感,令人窒息的氛圍。
身心因此而飽受折磨的夏目月,已經連哭都不會哭了,只一直瞪圓著一對無神的雙目。
相較于夏目月,佐那子的精氣神無疑是要好上許多。
從蘇醒后,佐那子就一直在持之以恒地做著一件事情。
一件能讓佐那子直到現在都仍保持著積極的精氣神的事情。
一件能成為她們出逃希望的事情。
唔
右手大拇指突然傳來的酸痛感,讓佐那子險些叫出聲。
她連忙緊咬住下嘴唇才止住了痛呼出聲的沖動。
待右手大拇指的酸痛稍稍減輕了一些,佐那子重新用右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攥穩那根她從木柱上拔下來的鐵釘,繼續用略有些鈍的釘尖割縛住她雙手的麻繩。
佐那子一直在用這枚鐵釘來割她手上的麻繩除了睡覺及偶爾的休息之外,基本沒有間斷過。
將她與夏目月的雙手給縛住的麻繩,基本都有近2根指頭厚,而佐那子于僥幸之中拔下來的這根鐵釘因歷史悠久的緣故,生銹的釘尖非常地鈍。
用如此之鈍的釘尖來割如此之厚的麻繩佐那子的手指為此不知抽筋過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