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蓄須中年人”他們仨,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蘭方醫花田七郎倒是意外地有毅力。
“蓄須中年人”等人都坦承他們是討夷組的人了,他卻直到現在仍堅稱他是無辜的。
花田七郎之所以如此有毅力倒也不難想明白個中緣由。
在江戶幕府正嚴厲打擊“激進攘夷派”的當下,如果真的坐實了他和討夷組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直接判處他死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在僥幸心理的驅使下,沒到真的萬策盡的時候,花田七郎他應該都不會承認自己和討夷組有什么瓜葛的。
因為最近才剛和討夷組的人接觸還戰斗過,所以青登現在對于和討夷組有關的事情,都有著一種很敏感的心態。
討夷組與外國人居留地這2個詞匯光是并列在一起,就讓人有一種忍不住后背冒冷汗的感覺
急著弄清楚的問題實在太多了。
從今日早上起就一直在青登的心間盤旋的不安情緒,迅速地膨脹
青登無法保持耐性,為了盡快驅散腦海內那團團迷霧,他只能不惜以這種殘忍手段來對“痘痕武士”他們展開審訊了。
在青登將脅差的刀尖對準“痘痕武士”的第3根腳趾的趾甲縫時,這家伙的臉上終于開始冒出恐懼與畏懼。
但他的嘴唇在幾次翕動之后,還是閉上了青登見狀,不假思索地將他的第3根腳趾的趾甲給掀開。
青登就這么不斷重復著“問話掀趾甲”的動作。
直到將“痘痕武士”右腳的所有腳趾都給掀開,青登準備去脫他左腳的襪子時,“痘痕武士”終于像是心防崩潰了一樣,扯著嗓子啞聲道
“我說我全部都說”
“除了那個夏目月之外,我們確實還將小千葉劍館的千葉鬼小町也給綁走了”
“她們都被我們關押在界町四丁目”
青登默默地記住“痘痕武士”飛快報出的這串精準地名。
數日來的對夏目崇八郎的辛苦監視,終于是有了成果不過青登卻沒有顯露出任何的喜悅之色。
除了佐那子小姐她們的下落之外,青登還有相當多的同樣極其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令青登無暇去做出任何表情。
青登面不改色地發出新的一連串追問
“你們都是討夷組的人吧為何要綁走佐那子小姐和夏目小姐”
雖然心里已七、八成地確信這幫有組織有紀律且手段激進的瘋子就是討夷組的人,但青登姑且還是出聲詢問下。
而“痘痕武士”的回應也沒有出乎青登的意料。
飽受青登的折磨并告知佐那子她們的關押地點之后,“痘痕武士”似乎也是徹底地自暴自棄了。
只見臉色因腳部的劇痛而蒼白至極的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嗯我們是討夷組的人”
“我們并不想綁走千葉佐那子我們最開始的目標,就只有夏目月,想用夏目月來要挾夏目崇八郎因為在正式實施對夏目月的綁架時,千葉佐那子正和夏目月在一起,她也喝了我們加了睡藥的茶綁走千葉佐那子純屬意外。”
話說到這,“痘痕武士”頓了一頓。
他或許是發現青登剛才的問話重心、關注重點一直都在佐那子身上了吧,所以便聽得他急聲補充道
“千葉佐那子和夏目月一樣,都被我們好吃好喝地供著。”
“我們討夷組只對國賊、夷人以及不得不讓他們為攘夷大業獻身的人露出獠牙,所以她和夏目月一樣都好好的。”
宛如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青登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