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橘青登”能夠順利地頂橘隆之在北番所的班,宮川俊造從中也出力不少。
這位老長輩哪兒都好,唯獨不擅長處理家庭關系、不知如何與家人相處。
宮川俊造根本不知改如何教育孩子,故采取徹底的放養政策,任由大月實“野蠻生長”。
而大月實也極少與她這位關系生疏的老爹,有過什么密切的交流。
據青登所知直到大月實都和大月常次談婚論嫁了,宮川俊造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女兒和一位奈良商人好上了。
青登想大月實之所以會有這種極端利己、相當自我主義的性格,興許是與家庭教育的缺失有關吧。
在宮川俊造跟著大月實一起遷居奈良后,青登就再沒聽過這位性格溫和的老大叔的任何消息。
本著對這位對自己有恩情的老長輩的關心,青登才跟大月實出此一問。
“”
大月實的臉蛋上,猛然綻出愕然的色彩。
她用一種像是在打量陌生人的目光,將青登從頭至腳地認真掃視了一遍。
過了稍許后,她才幽幽地道
“父親他很好。身體很健康硬朗,每天都在苦練書道,陶冶情操。”
“是嘛那就好。”
“橘,你也是來看煙花的嗎”
“嗯。和朋友一起過來玩。”
“你好像有點變了。”
大月實將那種像是在觀察陌生人的目光,再一次地投注到青登的身上。
“我們倆畢竟有一年多沒見過面了,面容上有些改變也正常。你也變了,發型變了。”
“我不是指外貌上的變化,我指的是你給人的感覺,似乎有些變了”
青登的眉頭輕輕一挑。
“你不知道江戶最近都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昨日傍晚才回到江戶。”大月實困惑地眨了眨眼,“江戶最近有發生啥大事嗎”
“不。沒什么。”青登耐人尋味地淡然一笑,“你不知道就算了。”
差點忘記這是一個信息交流很不方便的時代了
大月實他們一家現在都定居在和江戶隔著小半個日本的奈良。奈良雖也是一座大城,但論人員流通量、信息交流速度,完全沒法和江戶、京都、大坂這樣的超級大城相比。
在這個你若不去專門打聽,可能都不知道邇來又發生啥大新聞的時代里,目前身居奈良的大月實不清楚青登近幾個月來的種種事跡,倒也正常。
已經知曉宮川俊造目前的生活如何,目的已然達成,青登徹底失了再和大月實說話的興致。
恰好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紅色倩影出現了遠方的人群,出現在了青登的眼角余光里。
“阿實,我朋友好像回來了。恕我先失陪了,有緣再相見吧。”
留下這句話后,不等大月實回應,青登便提著從茶攤那兒買來的2杯甜水,徑直地轉過身,一頭扎進身側的人流之中。
“啊喂”
大月實的這句“喂”,撞進身前無人的空間,融入沉悶的空氣之中。
她怔怔地看著已不見青登身影的前方,然后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用力地跺了跺腳。
“搞什么啊難得我主動過來給你打招呼,區區呆頭登擺什么譜呀”
“小實,終于找到你了,你不是去買茶水嗎你在這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