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錯身而過的那一瞬,橫向掃動的定鬼神擦到了高杉晉作的胸口。
可惜的是,雖成功擊中了他,刀尖卻遠了一點。扎入高杉晉作體內的,只有一小截的刀尖。
血液噴濺,一條近3寸長的豁口橫亙在高杉晉作的胸口如此傷口,看著似乎很駭人,實質上傷勢并不重,并不會致人死亡。
至于高杉晉作,他的刀就偏離得更遠了。
他野心很大。
縱使自己在身體素質上占據上風,青登也只敢謹慎地把砍擊目標定為面積偏大、相較而言要更好砍一些的胸口。
高杉晉作呢他瞄準的地方,是青登的脖頸想一鼓作氣地將青登的腦袋削下來。
在被拉出像針一樣細的光芒的劍,即將把青登脖頸處的皮肉給吞沒時,青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仗著“鷹眼1”所賦予的宛如“時停”般的優秀的動態視力,眼疾手快地將上半身一貓,使這把野心不小的劍,只徒勞地擦過他頭頂的空氣。
青登很清楚他剛剛的那一擊,并沒能重傷高杉晉作,對方肯定還留有充足的余力與他繼續搏斗。
故而在彼此的身形錯開的下一剎,青登迅疾地收住腳并轉過頭來重新面對高杉晉作。
青登回頭時,恰好看見高杉晉作在近乎相同的時刻轉回身來。
2道刀割般銳利的視線,再度在半空中展開激烈的碰撞。
此時,一幕詭誕的景象,在青登的眼前悄然發生。
在適才那場“架刀對沖”中,青登給高杉晉作的那一下雖確實是不致命,但那畢竟是刀傷啊,是一條將胸口的肌膚切出近3寸長缺口,直至現在仍在向外“汩汩汩”淌血的刀傷啊。
不會死,總會疼吧
結果高杉晉作神態自若,面色紅潤,仿佛完全不覺得疼,仿佛受傷的人不是他。
這么說可能很奇怪,但青登敢打保票他確實是隱隱約約地在高杉晉作的眉宇間發現一抹愉悅和享受
“呵呵呵呵”
像是來自幽冥的低沉笑聲,從高杉晉作的唇齒間幽幽地向外飄出。
“厲害能僅憑一己之力,就立下如此多奇功的男人,果然不是徒有虛表的”
“好久沒碰到能在劍術上,將我狠狠壓制的同輩了。”
“不算師傅他們這些在劍道一途上,磨礪了數十年的老怪物在內的話在我所認識的所有人里,能勝過你的人,恐怕只有河上彥齋那混小子了啊說起來這家伙最擅長的武藝就是拔刀術。”
“呵呵仁王,你日后如果有緣和河上彥齋見面的話,可以和他比拼一下拔刀術”
青登不認識什么河上彥齋,所以他純將高杉晉作的這番感慨當作是耳旁風。
前一秒還在感慨青登實力強勁的高杉晉作,在下一秒勐踩木廊,氣勢如虹地揮刀進身并不比青登矮小太多的身軀泰山壓頂般撲至青登眼前。
青登連揮2刀。
刀光一閃、再閃。
第一刀先是試圖逼退高杉晉作,見無甚效果后迅速地補上第二刀,與高杉晉作的劍相擊于空中。
鏗然相交的2把刀,同時發出“喀拉”的輕響兩刀互擊的地方,像是泥土塌方一樣地掉下一小撮宛如粉塵般的金屬物質。
刀刃崩口了。
青登見狀,非常心疼得了之后又要把定鬼神拿去送修了
直到這時,青登才忽地意識到這個正與自己廝殺的長臉青年,大概率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