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青登的心間剛一敲響警告的鐘聲,便見望樓上的持弓匪徒們換了一種箭矢箭簇燃火的火矢
“放放快放”
空中出現耀眼的光芒。
火之雨拉出一道道霓虹般的光彩
油火相觸烘
凹凸不平、滿是碎石的崎嶇路面,瞬間騰起如新芽一般的炙熱火苗
這些稚嫩的“新芽”,僅轉眼間就變為了粗壯的“大樹”
粗壯的焰柱活像一根根拔地而起的挺拔大樹,郁郁蔥蔥、張牙舞爪。
只可惜它伸出來的不是嫩綠的枝椏,而是既為人類帶來光與熱,又為人類帶來哀與死的火舌
這些升騰的炎柱,儼然像極了一只只有著吞天巨口的怪獸。
它稍稍一張嘴,就能將路面、將人類生吞活剝
不少人適才不慎被匪徒們投擲出來的油料潑淋到,油料滿身,“怪獸”自動為他們披上鮮艷的“橘紅長袍”。
就在青登的不遠處,一個渾身是火的人跌跌撞撞地四處亂跑、亂跳,他慘叫著,毫無規律地亂揮雙手;跺著腳,跳著恐怖的舞蹈。
亂跑亂跳也好,在地上打滾也罷,他始終沒法擺脫纏繞在身上的火魔。
匪徒們居然還留有這么一手
一時間,金澤忠輔、水島任三郎等一眾將官的神色變得分外凝重。
就以相馬眾那劫掠時掘地三尺、恨不得把人的祖墳都給挖出來的瘋狂勁兒來看,他們的根據地里存有大量搶來的菜油、燈油,只不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所有生物對火都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在匪眾的火攻之下,討伐軍原本極其嚴密的軍陣頓時凌亂起來,士氣肉眼可見地發生動搖。
攻擊效果遠比預想的要好,關卡里的匪徒們紛紛露出狂喜之色。
為了助長火勢,匪徒們瘋狂地向討伐軍傾瀉火矢。
再這么下去,部隊的傷亡很慘重。
金澤忠輔與水島任三郎抿緊嘴唇,思考是否要暫時撤退,等重振旗鼓之后再殺回來。
然而,此時此刻,卻有某名劍士露出了與金澤忠輔、水島任三郎大相徑庭的神色。
“”劍士半瞇雙眼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嚴肅的事情、想去做什么很危險的事情似的,表情鄭重。
火之雨向著劍士傾注下來。
灼燒大氣的火焰,在劍士身邊不停地炸裂升騰。
危險在迫近。
劍士靜靜地將右腕一翻,手里的劍劃過半道優美的圓弧之后,被倒握著收攏歸鞘。
接下來的下一瞬間,劍士化為一道低空滑翔的殘影
那冷峻的神情,那毫不躊躇地筆直前撲的姿態,活像一只瞄準地上的白兔,從高空的云端直接俯沖直下的冷酷老鷹被這只“老鷹”盯上的“白兔”,正是關卡的大門
期間,不少匪徒發現了正在向他們這邊飛速沖來的劍士,連忙舉槍來刺。
劍士的身子,宛如秋風下飄舞的落葉,隨著風的吹拂而輕飄飄地左右搖晃。
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以什么力度刺來的長槍,俱被劍士靈敏閃過。
說時遲那時快,劍士已然逼近至關卡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