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尊所欠的債,你都還清了嗎”
“還清了啊,不。不應該說是還清,得說是被清水一族的雅庫扎們免掉了才對。”
“免掉了”
“嗯。在我聲名鵲起之后,清水一族大概是想拉攏、討好我吧。大筆一揮,免掉了父親所遺留的所有賭債。”
“這樣啊那就好。”
“總而言之,我的過去基本就是這樣了,沒啥值得多提的。”
青登微笑,聳了聳肩。
“嗯呃呃”
舉止一向落落大方的左那子,目下一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樣。
青登聞聲轉頭,朝她的臉看去。
只見左那子遲遲不肯看向青登。
即使視線在瞬間相對,也扭扭捏捏地移開。
好半晌后,左那子才含湖地開口道
“那個橘君你你啊,請節哀那個”
青登一下子就聽出來了左那子這是想安慰他,想為有著這么段悲劇過往的他送來安慰。
“左那子小姐,謝謝你的關心。”
青登笑道。
“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說完,青登在心里補充一句
橘君終究不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父親啊
橘隆之是“原橘青登”的父親,而非青登的。
在檢索“原橘青登”的記憶時,帶給青登的感覺像是在看電影。
他會被電影的劇情所觸動,但也僅此而已了。不會因為看了場電影,就對影片里的某個角色愛得死去活來或恨得咬牙切齒。
因此,對于橘隆之的死,青登實在是沒有什么很深的感觸。
聽到青登這么說,左那子的臉色轉好了一些。
呼呼
倏地,一股接一股夾雜零星雪花的寒風,對著青登和左那子迎面拍來。
冷絲絲的涼意順著左那子的領口跑到衣服里面,而后經過兩個很大很圓滿的半球形弧度,滾進肚腹處。
怕冷的左那子頓時打了個冷顫,抬起雙臂,一手捂肚子,一手堵胸口。
青登見狀,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隨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朝左那子所在的方向踏出半步,站得離左那子更近一些,接著解開脖子上的圍巾只解開一半一半繼續留在自己的脖子上,解下來的另一半則輕柔地裹在了左那子的天鵝頸上。
霎時,左那子瞪大美目。傻眼地看著自個脖子上的正將她和青登連在一起的黑色圍巾。
“橘君,你這是做什么”
左那子強裝鎮靜。
“這樣一來,風就不會跑到衣服里面去了。”
青登笑嘻嘻道。
“這這這如果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左那子一邊擔憂地舉目掃視四周,一面抬手抓住圍巾,欲把圍巾解下。
青登搶在圍巾被解之前,笑著說
“就把這個當作是你今夜陪我前去解救大月常次的謝禮吧。”
左那子聞言,忍俊不禁,開玩笑道
“謝禮這份謝禮未免也太簡單隨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