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怎樣都好,反正安心收下我的這份小小的禮物吧。”
“”
左那子仍在遲疑猶豫,但她伸手抓向圍巾的速度放緩了許多。
青登適時地于此刻遞上新的“攻勢”或者說是給左那子遞了個可以心安理得地借坡下驢的嶄新臺階。
“如果著涼或感冒了,那可是會影響到劍術的修煉的。”
“真拿你沒辦法。”
左那子那對本為解開圍巾而抬起、舉在半空中的玉手,繼續探向粉頸,抓住殘留有青登體溫的綿軟布料不再是解圍巾,而是將圍巾收得更緊一些。
“下不為例哦。”
說出這句話的左那子的側臉,看起來有點害羞。
她像是不想讓青登看見她靦腆的表情似的,螓首沉低,小半張臉滑進溫暖的圍巾之間。
“”
“不要笑得這么奇怪”
左那子以不滿的語氣說完,惡狠狠地瞪著青登。
她這么做,不僅沒起任何效果,反而還起了反作用。
青登的嘴角向兩邊延伸得更開了一些,面部線條愈發放松。
他就這樣興沖沖地沉浸在這段平凡,但是又讓他感覺很幸福的時光。
“啊,左那子小姐,我將我剛開始學劍時所經歷過的一些趣事告訴你吧,我覺得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趣事”
兩人慢慢走遠。
靜謐的夜色和清幽的霧氣,輕柔地包裹住這對正因一條纖巧圍巾而彼此相連的兩道身影。
這個瞬間,青登的內心陡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覺
他與左那子的距離似乎近了一些。
身與身被拉近。
心與心也被拉近。
此時此刻
江戶,任屋
“抱歉啊,北原大人。我技藝不精,害你輸掉了。”
大石鍬次郎一邊說,一邊伸手撓了撓頭。
雖然他的嘴上說著“對不起”,臉上也掛著歉意,但他的演技實在不行,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臉上的歉意假得不行,根本就沒有在誠心致歉。
北原耕之介無悲無喜地瞥了他一眼,擺擺手
“此事錯不在你。你已盡力,輸給仁王并不丟人。你退下歇息去吧。”
“是。”
北原耕之介目送大石鍬次郎離去,隨后身子往后一仰,橫臥在松軟的榻榻米上,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著棕黃色的天花板。
視線像是在看著遠方的某處,猜不出他目前在想什么。
移時,空蕩的房間里,突兀地響起一聲帶有著自嘲氣息的冷笑。
“呵橘隆之橘青登這倆父子長得可真像啊”
北原緩緩放平因發出冷笑而微微勾起的嘴角,自嘲的笑意轉變為凝重的肅穆。
“倆父子不僅相貌相似,就連行為也這么相似,都愛替別人出頭哼橘隆之呀,你真是個傻子啊,如果你當初能夠聽我一言,及時收手,就不至于落得這番下場了。”
大石鍬次郎雙手環抱在胸前,大搖大擺地出了任屋的大門。
迎面而來的冷風,令他不得不抬手收緊棉衣的衣襟與脖頸上的圍巾。
在抬手捂住衣襟與身體之間的空隙時,他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胸膛,觸碰到了剛才被青登的直刺打中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