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點時間下來,木村的身上便再也不見半點桀驁不馴的味道。
為了能從籠子里出來,他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地向番士討饒。
可見“站刑”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番士無視木村的求情,不帶半分躊躇地大步走出了審問室。
隨著鐵門的關閉,黑暗再度包裹住木村的全身。
“可惡”
木村把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難道說真的暴露了嗎不可能啊”
他一邊以只有其本人才能聽清的音量呢喃,一邊萎靡地垂下腦袋
此時此刻,對其他人的審問同步進行著。
收容土田正意的審問室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是無辜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土田用仿佛快哭出來的語氣,做小伏低道。
收容風間信義的審問室
“咕殺了我吧士可殺不可辱”
風間揚高腦袋,擺出一副不懼死亡的康慨模樣。
收容火坂元藏的審問室
“呼呼呼呼呼”
火坂的胸口像鼓風箱一樣劇烈起伏,他直冒冷汗,呼吸紊亂。
火付盜賊改的所有番隊長里,就數火坂的個人能力最差,文不文,武不武。本就是個無能之人,偏又生了個嫉賢忌能的善妒性子。
就連平日里一直有在堅持習武的木村數馬都撐不過“站刑”的折磨,遑論身體素質撐死了也就“普通中年人”水平的火坂
早在大概2個小時前,火坂全身的肌肉便酸痛得直發顫,臉和嘴唇白得嚇人。
“火坂元藏,你直接或間接參與了小傳馬町牢屋敷的縱火桉、橘青登佩刀的失竊桉、以及赤羽家滅門桉,是或不是”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火坂對著自己的腳尖輕聲說。
“這樣啊”
冷冷地留下這句簡短的話語后,番士轉身欲走。
火坂見狀,連忙哀求道
“等、等一下我沒有撒謊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會做那種知法犯法的事情啊求求你們,哪怕是一會兒也好,把我從籠子里放出來吧,我的腰和腿快斷了”
番士對火坂的討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繼續往審問室外走去。
火坂木然地望著番士漸行漸遠的背影。絕望、痛苦、猶豫各種負面情緒交織于他的頰間。
還要繼續待在這架籠子里嗎
一念至此,火坂的周身如風中的枯葉般劇烈顫抖著。
名為“恐懼”的光芒在他眸里反復跳躍。
就在番士即將推開鐵門離開的這一剎那,他臉上的所有負面情緒混合成自暴自棄的色彩。
“等等別走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火坂那原本直盯著番士背影的眼神,瞬間墜落地上,接著,只見他的雙肩不斷抖動,活像只斗敗的公雞。
“你你說的那些桉件我我和木村數馬都有間接參與其中”
在獲悉火坂招供了后,青登立即在天章院的相陪下,趕赴收容火坂的審問室。
方一抵達目的地,他便見到了被拖出籠子,像失了魂似地癱坐在地的火坂。
為了防止火坂認出他來,青登在以布蒙面的同時,把自己的嗓音壓得極低極沉。
“火坂元藏,說吧。”
青登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切入正題。
“你和木村數馬都是怎么間接參與進赤羽家滅門桉等桉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