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也說不通啊。
清水一族有什么理由來追殺我呢
因為橘隆之的那幾百兩金的賭債
不可能姑且不論清水一族已經為與我交好而免除掉了橘隆之所遺留下來的所有債款,幾百兩金對一般人家而言,也許算得上是幾輩子也還不清的天文數字,但對清水一族這種級別的雅庫扎集團而言,這點錢跟零花錢無異。
清水一族犯得著為了這么點小錢而來追殺我嗎
因為我曾經當街暴打過清水一族的首領清水榮一的親戚
也不可能
這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的沖突,犯得著如此大動干戈嗎
可是除了清水一族之外,青登實在是想不到自己還有跟哪家雅庫扎勢力打過交道
疑問越來越多了
也罷只要我持續調查下去,總會知道真相的
一念至此,青登不再作無謂的猜想。他抓過身旁的越前住常陸守兼重,“呼”地站起身。
白菊見狀,連忙問道
“嗯花田先生,你要走了嗎”
“嗯,是的。我想問的都已經問完了。白菊小姐,感謝您的配合。”
青登頓了一下,然后換上嚴肅的語氣
“白菊小姐,我猜測襲擊你的那倆人,十有八九就是結城龜之助的同伴也就是我正追查的那支匪幫的成員。”
“那幫人行事極端、不擇手段。”
“你也看到了,他們敢于蔑視世間一切道德和律法,連當街殺人這種荒唐事兒都干得出來。”
“所以,你近日務必小心謹慎,盡量不要外出走動。”
“再不濟就向瓜生婆婆尋求幫助吧。”
為了達到最好的勸戒效果,青登特地換上肅穆的面容。
就結果而言,青登這番勸戒的效果奇佳白菊直接嚇哭了。
“為、為什么結城君的同伴殺我啊”
一抹抹霧一般的水汽在白菊的眼眸中氤氳。
也不怪得她會那么害怕。
突然被來路不明的雅庫扎追殺但凡是沒怎么經歷過風雨的老實人都會感到害怕。
“因為天紅信箋。”
“天紅信箋”
白菊一愣。
“雖然只是我的猜想,但你所身負的唯一一樣有可能使那支匪幫感到不安的東西就只有你給結城龜之助寄天紅信箋時所用的寄信地址。”
“那、那我該怎么辦”
白菊像是失去嵴骨了一樣,整個人向前傾倒。
要不是她及時地伸出雙臂,撐住榻榻米,否則她現在絕對已面朝下地癱趴在地了。
“我我、我還不想死我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我要受這樣的罪”
白菊的聲音顫抖著,俏臉和嘴唇失去血色,嬌弱的雙肩不住地抖動。
她雖裝作堅定,但“不安”與“恐懼”仍然如漲潮般浸遍其全身。
對白菊來說,今夜肯定是一個永生難忘的夜晚吧。
先是遭遇腦袋壞掉,一心想拉著她一起去死的妄想狂。
好不容易獲救了,結果剛出狼口又入虎穴,被比妄想狂還要可怕得多的匪幫盯上性命。
換作是心理素質稍差一點兒的人,現在只怕都直接嚇昏過去了。
雖然自己與白菊非親非故,但眼見面前的“弱小”正無助地哭泣卻無動于衷這并非青登的作風。
“白菊小姐,不用擔心。”
天賦“帝王之術”發動青登一邊露出能帶給人安心之感的平靜微笑,一邊以篤定的語氣,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