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狀態說好聽點是意志堅定,說難聽點就是賭紅眼了。
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只能硬著頭皮一條路走到黑了不到最后一刻,絕不下賭桌
吉村寅太郎等人的戰斗意志,自是不必懷疑。
只不過那些聞風趕來投奔的所謂的尊攘志士,可就沒有那么堅定的心理了。
提出“繞開新選組”、“拉攏橘青登”、等各種奇葩意見的人,主要就是這幫家伙。
吉村寅太郎早就看出這群人靠不住。
所以在離開高取城的時候,他只留下他的核心親信來守城。
然而吉村寅太郎漏算了一點。
他高估了這幫家伙的下限
自打全軍開拔北上后,就不斷有人私自出逃。
少則一、兩人,多則十數、甚至是數十號人。
出逃的人實在太多了,連管都不知道要從何管起。
還未開戰呢,就源源不斷地冒出逃兵如此局面,已是一派頹象。
終于,對于身周的吵吵嚷嚷,吉村寅太郎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他就像是噴發的火山一樣,低吼道
“都別吵了”
他這一嗓子,頓時換來久違的清靜。
在場眾人紛紛閉上嘴巴,直勾勾地望著他。
趁著這一檔兒,吉村寅太郎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繞開新選組、拉攏橘青登這些行徑實乃無稽之談”
“橘青登是德川家茂的心腹愛將二人感情甚篤”
“他憑什么因為我們的幾句話就背叛幕府”
“我們目前的唯一出路,就是戰勝新選組繼而北上匯合長州”
“而要戰勝新選組,唯一可行的手段就是集中所有戰力,戰端一開就直沖本陣陣斬橘青登”
“橘青登是新選組的靈魂。”
“橘青登在,新選組就在。”
“橘青登亡,新選組則名存實亡”
“所以”
吉村寅太郎的話還未說完,就立即遭受激烈的“反彈”。
“陣斬橘青登你說得倒輕巧”
“就是就是”
“哼我還以為你有什么高見呢你的計劃跟拉攏橘青登沒啥兩樣都是天馬行空的無聊幻想”
“如果這么簡單就能陣斬橘青登,那我們也不用在這兒討論那么久了”
眾人的嘲罵聲引起了吉村寅太郎的兩大親信松本奎堂與藤本鐵石的不滿。
松本奎堂沒好氣地斥道
“安靜吉村先生的話還沒說完”
他這不開口便罷,一開口就引發了更大規模的騷亂。
“你算什么東西竟敢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就是就是”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
吉村寅太郎的周身才剛安靜沒多久,就又變回“菜市場模式”。
這就是“拼盤部隊”的另一大壞處缺少一個強而有力的“核心”。
青登是新選組的唯一領袖,能力與威望俱備,故而他在新選組里擁有著說一不二的絕對話語權。
哪怕是桀驁不馴的芹澤鴨,也不敢在青登面前造次,頂多冷哼幾聲以表示不滿。
吉村寅太郎就沒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