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之術,公子在我之上。”
宇文君言道“大勢如此,我不過順水推舟,喜歡與你共事,亦是因為你乃正人君子,是一位讓人討厭不起來的南方領袖。”
“當然,你之所以會妥協,是因為我的實力,絕非是我人格出眾。”
謝一鳴將茶杯里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會兒真的很想喝酒,事是一個正經事情,對人族有利的事情,可這口氣實在是不順暢,無論如何都捋不順。
宇文君道“明日我將返回皇都,找兩位丞相交代一些事宜,不過還有一事,需得叔叔操心一二。”
謝一鳴黑著臉說道“還有何事”
宇文君道“戰神宗出了一個古青皓,往后將會執修行界牛耳,若可制衡,則傾力為之,我若猜測不假,那位多難道人和國師李洪山應當是同出一脈的關系。”
“他們掌握青云令究竟意欲何為,尚未可知,不過據我估計,也是為了給星羅招攬足夠的刺客與諜子。”
“必要時,會讓修行中人在戰場上開路,如今人族內政穩定如山,我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內斗的借口。”
“當然,也得讓多難道人得手一二,修行事歸修行事,天下事歸天下事,盡量劃清界限。”
“長遠來看,二者合二為一,不是一件好事,總得留下一部分可讓權貴低頭的種子。”
“多難道人有些手段,你需得謹慎對待。”
對于此事,謝一鳴倒是不冒火,宇文君哪怕不說,他也會對此事上心,只是沒想到宇文君的推測這般直接有力。
恒昌宗介于廟堂與修行界之間,不方便處理此事。
謝一鳴這位南方領袖身居高位,實則并無官身加持,是處理此事的不二人選。
“知道了,愚弄赤子之心,是絕不允許的。”謝一鳴篤定道。
宇文君會心一笑,手法柔和的給謝一鳴添了一杯茶,莫名問道“被我牽著鼻子走,會不會很不爽”
謝一鳴聽到這話,心頭更加沉重,苦澀一笑道“你都有三位無極高手助陣了,我能如何為之奈何”
“可我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龍族又想做什么”
宇文君神色從容,淡然道“該你知曉的時候,自然會知曉,我一直都在追尋一個答案,但我也不知那個答案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謝一鳴無奈道“就聽你賣個關子吧。”
喝完茶水后,宇文君便橫渡虛空離開了。
這一次謝一鳴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大黃庭后期,就可橫渡虛空”
他有些難以置信,可這就是現實。
心里再度壓抑了起來,這年輕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年輕人。
回到恒昌宗后,宇文君沒有去找武宓,也沒有和郭盛和等人商量事宜,而是極其隨意的躺在了臥榻之上,不多久后便睡著了。
長期推演計算,令他心神有些疲憊,是得要補補覺了。
入夜以后,若非武宓叫醒了這位八顧之首,估摸著就一睡到天亮了。
隨即帶著武宓,叫上獨孤儷,前往那座庭院里去吃晚飯,老兩口的蒸的肉包子談不上品高味正,但很有人情味,宇文君已深深記住了這種味道。
夜間吃飯閑聊,說一些日常瑣事,景父更是多次請教弓馬一事,宇文君耐心口頭敘述指點迷津,不厭其煩。
景母性情溫和,和兩個姑娘家無話不說,女人坐在一起,總會有許多話要說,氛圍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