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醇看向宇文君,心中萬千思緒涌起。
“我本以為是伏城過來接我,沒想到是你。”黃醇同樣板著臉對宇文君說道。
宇文君心中暗喜,看來黃醇赤子之心未泯。
“結果都一樣,七律一個人也不能少。”宇文君笑道。
黃醇心里憋屈,至于為何憋屈,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為何掀風起浪的人,總是宇文君……
若是沒有宇文君與景佩瑤兩人,這個時代,是屬于南山五絕與北方七律的。
可偏偏,就殺出來了這么兩個討厭的家伙。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黃醇眼神篤定道。
宇文君咧嘴一笑道:“只要不是讓我太為難,都會滿足你。”
黃醇摩挲腰間的劍柄,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想和你再打一次,看看差距究竟有多大。”
當年的八顧之宴的風流,被宇文君一人獨占。
此事,成為了許多人的心病,也是黃醇的心病。
宇文君聞言,難為情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或許現如今的差距,要比當年的八顧之宴時的差距更大。”
“凌霄境下,誰來都是枉然。”
“凌霄境內,我勉強有一戰之力。”
此話一出,黃家眾人的臉上布滿了凝重之色。
宇文君說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無絲毫情緒波瀾,就像是敘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黃醇聞言,好戰的心當即沉到了谷底。
再打一次,只會比當年更慘。
黃醇露出一抹凄慘的笑容,道:“有些山,注定是無法翻越的嘛?”
宇文君道:“若你有生之年可抵達萬端之境,或許還有機會。”
黃醇閉著眼,緊咬牙齒,心里恨的癢癢,恨不得現在就一劍讓宇文君人頭落地。
“我可直接將你傳送至伏城他們身邊,現在就走?”宇文君輕聲詢問道。
黃醇一臉不爽道:“你就如此著急讓七律成為你的七顆棋子嘛?”
宇文君頓了頓,好言相勸道:“局勢而言,容不得那么多的傷春悲秋,你最好還是快點上路。”
黃醇冷哼了一聲道:“行,聽你的安排。”
被一個年紀相仿的人安排的如此明明白白,黃醇的心里是真的憋了一股窩囊氣。
宇文君大袖一揮,將虛空通道構建在黃醇近前。
……
云漢州境內。
三岔路口上,有一家露天的牛羊肉攤子。
過路的旅客,想要吃一口熱乎的,只能選擇這家露天的攤子。
老板是一位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者,雖微微駝背,卻也是膀大腰圓,與自己的老伴將這家露天攤子經營了許多年,雖攢了不少積蓄,但也都花在了三個兒子終身大事上。
如今三個兒子成家立業,但這老兩口卻不得不繼續經營,因為他們需要一筆錢安度晚年。
這會兒,六個身著錦繡衣裳的年輕人聚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