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肉,配燒酒,才是最有滋味的。”伏城笑容燦爛,將最精華的兩塊羊肉分給了梁寧與井寒清兩人。
郭盛和道:“現如今,北方各地能轉悠的地方都轉悠過了,可現如今,遲遲沒人對我們下手,總覺得有古怪。”
“而且,各地官場看似政務繁忙,實則卻很平靜。”
“難不成有大災大難等著我們六個。”
此話一出,一旁的李懷義連忙呵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郭盛和翻了個白眼,按理來說,他們六個人湊在一起,應該會卷起一陣腥風血雨的,但想象之中的腥風血雨遲遲沒有到來。
忽然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應該是等著我們七個人,你們少算了一個。”
伏城,井寒清,郭盛和,高志,梁寧,李懷義六人只覺時光停留,一臉目瞪口呆,猛然間回頭看去,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朝著他們走來。
黃醇臉上雖不情不愿,走的卻是大步流星,很快,便來到了李懷義身邊,順帶將李懷義往里面擠了擠,同時不忘將李懷義手里的羊肉搶過來,喂入自己嘴里。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好半晌,原本的六人都沒有緩過來。
直到黃醇端起李懷義的酒碗,將一碗燒酒一口入喉后,眾人才反應了過來。
“你怎么來了!”六人異口同聲道。
伏城瞪大了眸子,一臉難以置信。
黃醇看著伏城一臉懷疑的模樣,心里也有些莫名的酸楚,可很快,黃醇的心里便不再酸楚,因為此事,也是他自己的立場微妙,不夠堅定。
郭盛和幾人更是一副活見鬼的看著黃醇,哪怕現在還是不敢相信黃醇佩劍出門,與他們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吃著粗糙牛羊肉,喝著劣質的燒酒。
“我不能來嗎?”黃醇反問道。
“當然可以來!”伏城六人異口同聲道。
“那就不要再問了,家族非但默許此事,可能還會在暗中助力一二。”黃醇這般說道。
伏城眼神微微一顫,這自然是一個好消息,可是他想要知道這個好消息背后的來龍去脈,就在他疑惑不解時,耳邊響起了井寒清的暗中傳音:“應該是我家宗主所為,我與郭盛和以及高志,身上留有定位的龍氣,也只有我家宗主可如此精準的將黃醇傳送至我們這里。”
“他不愿意多說,便隨他就好。”
“想來我家宗主,應該與黃氏家族達成了一筆交易,亦或是脅迫到了黃氏家族。”
伏城心領神會,連忙提起酒壇給黃醇倒酒,暢然一笑道:“來了就好,說實話,我們六人這幾日一直都很想你。”
“只是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本想著前去找你,可仔細一想,長大成人之后,各自都有各自的難處,所以便沒去。”
“這已是我們七人最好的結果。”
黃醇再度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微微用力拍了拍桌子說道:“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不必再多說什么。”
顯然,黃醇的心境有些煩亂。
郭盛和拍了拍黃醇的肩膀,嘿嘿一笑道:“說白了,還是你自己慫了。”
此話一出,飯桌上鴉雀無聲。
伏城與井寒清同時向郭盛和投去了問責的目光。
郭盛和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閉嘴。
黃醇卻是低下頭,有氣無力的說道:“盛和說的沒錯,是我慫了。”
“這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但我現在不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