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慢慢悠悠的走著,宇文君也是暗中運轉虛無之力,削弱了君侯鎮人們的五感。
算起來,其實景佩瑤是在皇都長大的,對于老家并未太深的印象。
倒是院長大人的那座簡樸的莊園,才是景佩瑤真正的故鄉。
而現如今,北海明月山,也是景佩瑤的故鄉之一,或許以后的許多年,景佩瑤都會生活在明月山里。
也不知道那座傲然絕世的明月山,會不會在往后的某一天,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宇文君忽然說道:“本想帶著你們前往明月山,但是佩瑤的師妹,還在那座山里修行,突然前去的話,會打擾小皇月的清凈,那個小家伙的脾氣秉性,與你們想象之中大有不同。”
“待得小皇月再長大幾歲之后,我再帶著你們前往明月山。”
景父聞言,眼珠子微微轉動,一臉好奇的問道:“佩瑤的師妹,是一個怎樣的姑娘?”
宇文君耐心的回應道:“殺心極重,她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從小如年幼的野獸一樣活了下來,這幾年,與佩瑤的感情日漸加深。”
“可終歸年歲還小,許多事想不明白。”
“若是她看見你們以佩瑤爹娘的身份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想到自己沒爹沒娘,估摸著心里會難受的,甚至有可能做出一些極端的舉動。”
“總之,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能進入扶搖女帝這座門庭的人,都絕不是普通人。”
老兩口聞言,心里當即明悟,景母一臉憐愛的點頭道:“原來如此。”
三人再度轉悠了一會兒之后,宇文君便帶著岳父岳母來到了君侯鎮大河的下游,在一處匯水灣的位置,撿來樹枝,搭建一座簡易的燒烤架。
宇文君取出兩根魚竿交給了景父景母,微笑道:“你們來垂釣。”
“我來照看火堆,今夜能吃幾條魚,完全取決于你們的釣技。”
景父這才豁然一笑道:“好嘞,這個位置,倒也是一個釣魚的好位置。”
景母倒是第一次釣魚,手拿魚竿的模樣很是生疏。
景父耐心的給景母指點了一番之后,老兩口才開始一起垂釣。
“你我別站在一起了,分開來,免得不小心讓魚線糾纏在了一起。”景父爽朗一笑道。
家鄉河流的夜晚,在不知不覺間,撫平了這老兩口的鄉愁,與內心深處那一絲淡淡的傷口。
很快,景母便率先釣上了一條四五斤重的草魚。
景父見狀,一臉納悶道:“竟然比我先上鉤。”
火堆旁的宇文君打趣一笑道:“釣魚就是這樣,從來沒有釣過魚的人,第一次出手,總是能很快上鉤。”
景母也是笑得合不攏嘴道:“原來還有這等玄妙說法。”
景父則一臉不甘示弱的表示道:“等著,我釣上來的魚肯定比她大。”
宇文君笑而不語,接過景母遞過來的草魚,宇文君聚氣成刃,開膛破肚,清理鱗片,順帶打開無疆手串,取出郭盛和秘制的醬料。
為岳父岳母烤魚,也是一種不錯的情趣。
已很久,都不曾擁有過如此平靜心安的一個夜晚。
令宇文君沒想到的是,景母再度上魚,景父依舊一無所獲,男人的好勝心,在此時此刻攀升到了頂點,誰都可以輸,但絕對不能在釣魚這種事上輸給自己的妻子。
可意外的是,直到景母連續上了五條魚之后,景父才上了第一條魚,并且,這條魚還并不大。
“這就有點傷臉面了!”景父一臉苦澀的笑道。
景母只是淡淡一笑,也并未刻意顯擺自己的功績。
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