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瑯漫不經心的撇了撇嘴,十分不在乎的樣子,“反正這課聽了也聽不懂,懂了也用不上,我等明年直接出國留學,又不學這個。”
聽見這話,何瑞愣了一下,寫筆記的手都沒有穩住,在草稿紙上劃出長長的一條,閉了閉眼,才穩下來,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你家里打算把你送去哪里”
嚴瑯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知道啊,估計是歐洲吧,大概法國,意大利之類的。”
何瑞眼里的光慢慢的暗淡下去,“哦”了一聲。
嚴瑯撐著腦袋歪著頭問他,“你呢”
何瑞淡淡的說,“美國。”
“哎,美國好啊”嚴瑯一拍手,“我一直想去西海岸玩玩,哎,你到時候去了美國,可一定要跟我視頻啊,帶我也看看自由女神像。”說著還頗為好兄弟地摟了一下何瑞的肩膀。
何瑞臉色微微變了,而后冷漠地推開他,“別靠這么近,還在上課。”
他越是拒絕,嚴瑯就越是來勁,以為他在開玩笑,更是厚臉皮地貼上去,“喲,瑞哥害羞了別害羞啊哥哥,讓我來”
何瑞皺著眉,用了點力道,狠狠搡了他一把。
嚴瑯始料未及,整個人都往外歪,一整排連著的桌子也被撞到前面,把前排兩個人嚇了一跳。
唐玉是最先嚇到的,當即小臉就白了,以為后面發生了啥事,頓時抖了一下。
墨名榷也有點意外,回頭看著身后的人,順手把兔子護在懷里,揉了揉腦袋安撫。
“怎么了”墨名榷看著何瑞臉色有點差,問了句。
何瑞強顏歡笑,“沒事,出去一下。”而后站起來,向教授告假,離開了教室。
剩下的嚴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揉著被撞疼的手肘,暗罵了一句,“靠,又怎么惹到他了”
墨名榷望著罵罵咧咧的嚴瑯,微微挑眉,眼中閃過幾分玩味色澤。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何瑞和嚴瑯都沒有一起出現過,墨名榷問過兩次,何瑞沒有解釋的欲望,也就作罷了。
何瑞其實挺羨慕墨名榷和唐玉的。
以前墨名榷欺負傻子的時候,何瑞就看出來,榷少對這人執念非常深,占有欲和控制欲都很強,強到了扭曲的地步。
但身為兄弟,榷哥自己不說,何瑞也就沒有揭穿的資格,他永遠站在兄弟這邊,哪怕兄弟做的是不道德的事。
后來不知怎么的,墨名榷突然醒悟了,對唐玉特別特別好,捧在心尖的那種好。
何瑞也覺得欣慰。
可最近情況好像又有點不一樣了,平時上課自己總是在后面默默的看著他們互動,這兩天的課上他們好像都躲著對方似的,也沒有了親密的舉動,說話也是公事公辦的語氣,沒有了那種濃情蜜意。
他還看到過幾次,墨名榷站在沒人的地方抽煙,一邊抽煙一邊嘆氣,心事重重的樣子。
而墨名榷不在的時候,唐玉也很難過,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座位上,像一只可憐的小兔子,但墨名榷不說,何瑞也不好意思問。
期中考試那天,是個下雨天,天氣有些陰涼,寒冷。
出門之前,墨名榷遞給唐玉一條圍巾,讓他戴上,“兔子乖,戴圍巾,暖和些。”
其實墨名榷更想親手幫他戴上,但是現在還在冷卻期,要保持距離,給小兔子足夠的安全感。
“嗯,謝謝、哥哥。”唐玉默默接過圍巾,乖乖地對著鏡子戴上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