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抱抱還很輕,就像是掉進了棉花糖一樣甜蜜
越想著,唐玉就越覺得委屈,最近他們的關系好像變得好冷漠,他不喜歡。
嚴瑯拽著他往小樹林走,一回頭,居然發現這人在掉小珍珠。
“喂,你哭什么哭啊”嚴瑯簡直服氣,他不知道唐玉一個男生,哪里就那么愛哭了,頓時煩得要死“我他媽是幫了你,你還有什么好哭的不許哭了,否則揍你”
唐玉立刻癟了癟嘴,眼瞼包著淚水,不敢再哭。
嚴瑯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滿嘴臟話,又想起何瑞來,到底還是沒敢太過分。
墨名榷跟何瑞趕到小樹林的時候,正看見嚴瑯坐在地上抽煙,唐玉戰戰兢兢地站在一邊,低著頭,狼狽又可憐。
“兔子”墨名榷心里一緊,連忙跑過去,想也不想,直接把無助得悄悄抹眼淚的寶貝抱進懷里,心疼不已“對不起,哥哥來了,哥哥在呢”
唐玉一頭撲進墨名榷懷里,緊緊抱住,再也忍不住了,號啕大哭起來,哭狠了還喘著氣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哥、害怕廁、廁所兔子害怕、好兇”
語不成句的樣子,哭得嗓子都啞了,瘦削的手臂抱著墨名榷的腰,怎么都不松開。
“是哥哥的錯,不該放你一個人去考試,兔子很難過是不是實在生氣的話打哥哥好不好”墨名榷輕輕揉著他的腦袋,低頭貼在他耳邊哄著。
唐玉拼命搖頭,哭得打嗝兒“不、不打不要打哥哥”
“那重考的時候我陪你好不好”
“嗯好、好。”兔子在他懷里蹭蹭,鼻音很重地小聲應著。
懷里的人顫抖可憐,但又那么柔軟,在懷里蹭的兩下,把墨名榷心疼壞了。
同時他也有點意外,最近兔子一直很排斥自己,但現在又很親近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墨名榷跟何瑞是收到嚴瑯的電話,才直接提前離開考場,試都不考就趕過來。
“你在干什么,為什么不去期中考試”何瑞看著正在抽煙的的嚴瑯,有點恨鐵不成鋼。
兩個人算是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嚴瑯的個性他最清楚,愛玩,不愛負責任,經常腦子一熱就做些蠢事,但一直以來都沒出過格。
最近倒好,三番幾次翹課,現在連考試都敢翹了。
嚴瑯混不在意“無聊死了,我困了,就找個地方睡覺,結果被吵醒了。”
說起這個,嚴瑯又想起來剛剛在廁所看見的事兒,馬上幸災樂禍地說“哈哈,你猜我剛看見啥了,我看見張海文居然也喜歡男的,他自己就是個惡心人的同性戀,居然還敢造謠你是,笑死我了”
何瑞臉色變得暗淡,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打斷他“別說了。”
嚴瑯卻并不在意,還在痛罵張海文“我看愛玩男人的是他才對吧,像我們這種正常人,都是喜歡女孩子的,哪像他,那么惡心。”
尖銳粗獷的話語,每一句都刺痛人心。
何瑞呼吸不暢,站在他身旁,要扶住石桌的臺面才能勉強穩住身形,嘴唇抿著,克制又倔強,表情卻十分難堪。
墨名榷注意到他這個樣子,旋即開口,遏制住嚴瑯“阿瑯,別再說這種話了。”
嚴瑯十分奇怪,一扭頭,就看見何瑞轉身,不看他,“啊咋了”
墨名榷說“我就喜歡男的。”
話音一落,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何瑞,幾乎滿面震驚地抬頭,眼尾還有些紅。
“我日”嚴瑯牙都咬碎了,雙拳緊握,也不藏著掖著,立馬就罵了出來“你他媽的說出來干什么非要讓哥幾個惡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