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世界太不對了?世界生病了?!”
鳶忽然話鋒一轉,看著和尚認真的說道,他像是一個嚴肅的醫生,不過診斷的不是單個病人,而是以世界為主體的疑難雜癥。
“它變得病態,不堪,按照邏輯它本不該是這樣的,這應該是美好的世界,沒有戰爭爭執,一切和平美好萬物可愛,但權力、利益將這里分割成混亂的一塊又一塊。所以我們,我們曉便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們在一起,改變這個世界,塑造這個世界。”
“我們來把脈世界,給世界治病!”
“正如海拉所做的——京都府之戰,造成市區崩塌一片沙漠的女人。”
“她的目標便是重建北歐神話,喚醒北歐眾神,這就是她想要的世界、所追求的美好愿景,似乎她所致力于改變的世界和我所說的不一樣。”
“但我們可能目標不同,志向不同,甚至在后來會不可避免的走上道路分歧乃至沖突,但至少現在我們是一致的,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打倒所有阻礙我們的力量,而以后的事情就交給以后來解決。”
鳶指了指不遠處的寺廟,又指了指自己:“甚至你看,我能出現在寺廟中而不受懲罰,不就是連佛陀也允許了我的存在。”
“所以說……”
“明白了。”和尚忽然點了點頭,“我加入你們。”
他言語突兀,一點都看不出剛才還要對著鳶出手的模樣。
而且目光依然澄澈,像是在做一件善事。
“嗨依?”
和尚如此爽快,倒是讓水野重重的驚訝了一把。
在他的想象中應該是自己好一番忽悠后才會讓和尚同意,甚至還要用自己偽造的‘佛陀’出場來一出雙簧,但自己連一半都沒有說完呢,和尚卻忽然點頭,就像蓄勢待發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空氣上,簡直不要太難受。
和尚眼神如鏡湖清流:“貧僧要改變世界,這既是貧僧的意愿,也定是眾位菩薩所讓貧僧該做的事情。”
他話說到這里便足夠,和尚的心態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發生改變,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哪怕再強大,想要改變世界也是極為困難、甚至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借助外力完成世界大同的目標,然后在該分歧爭斗的時候便下狠手,這是在與虎謀皮,但如果不如此就無法改變世界,那舍身喂虎又如何。
他并非迂腐之人,反而十分懂得變通,不然若只是一個傻不愣的行腳僧人,早就在東京流浪的幾十年間遭遇不幸了。
“有趣,有趣。”
拍了拍手掌,鳶分身興奮的手舞足蹈。
片刻后,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和尚:“你的名字,我們組織的每個人都需要一個代號,說不定將來這名字會威震天下……想想就讓人激動!”
“三葬。”
這是和尚給自己起的名字——就誕生于剛才的幾秒鐘對話內。
“三葬好,三葬好。”
砸吧著嘴巴品味了下三葬的含義,鳶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