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見阿扎爾咳得厲害,不由得很關切地替他摸摸背遞水。比利時人抬頭沖他露出感激和“嗚嗚嗚我好可憐哦”的神情,就著沙德舉著小毛巾的手擦嘴巴,然后就被另一個比利時人從背后用力地又拍了一巴掌。
阿扎爾慘叫一聲,感覺自己心肝肺都被拍出去了。
庫爾圖瓦無比自然地把沙德的手從阿扎爾的背上丟下去,滿臉無辜和關切“埃登,你好點沒,要不要我替你再順順氣。”
毒夫毒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阿扎爾咳得說不出話,只能沖對方發送死亡射線,而庫爾圖瓦只是沖他咧嘴一笑。這種天真爛漫的燦爛笑容不適合他,阿扎爾好想和沙德說你看他簡直是電影里的變態殺人狂可他剛捋順了氣,就被庫爾圖瓦拍了第二巴掌
“我就說有用吧”
沙德不明所以,肅然起敬,很是崇拜地用星星眼看他“嗯嗯”
阿扎爾簡直想和庫爾圖瓦這狗男人絕交了。
他們下訓后也最終沒能成功看望科斯塔,對方非常沮喪和尷尬,不愿意見隊友,就連他們的問候短信也基本是他的家人幫忙回復的。這也是人之常情,換成自己在這么關鍵的時間因為拿腳接瓶子砸成這樣,很多人捫心自問他們會用另一只腳原地摳個洞出來把自己埋進去的,不怪人家科斯塔不想見人。沙德坐在庫爾圖瓦車上,原本他們都開了一半了,這一會兒只好折返回頭。沙德乖乖地換導航,庫爾圖瓦卻短暫地松開左手把手機從他手里拔掉,息屏丟到一旁“去我家住一晚。”
“啊”沙德又感覺自己聽不懂英語了。
“啊什么啊。”庫爾圖瓦直視前方,壓根不看他,一副很不在意的樣子“你房子繞路,我家近,不想送你回去了。”
說著,他按了兩下喇叭,瀟灑而輕巧、但也毫無必要地超了個車,留下后面的車主嚇一跳,不懂一直在自己屁股后頭好好跟車的這家伙忽然發什么癲。
沙德是經常來庫爾圖瓦家里的,但從來沒留宿過。球員們畢竟不再是青少年了,特意邀請隊友來家里過夜的時候很少。不過沙德又不懂,他從小到大都會被別人說頭腦古怪,一直沒什么朋友,自然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形的社交規則。住一晚就住一晚好了,反正庫爾圖瓦又不會少他一件新睡衣一條新短褲穿,沙德沒心沒肺的,進門就忙著和庫爾圖瓦家里的三條小狗玩。
比利時人簡單打理下、換了家居服下樓時,只先看到一個蓬松的被暖黃燈照得很柔軟光亮的發頂。沙德正盤腿坐在地毯上替蝴蝶犬梳毛、給比熊擦淚痕,嘴里卻忙著和小博美講話。
溫柔又輕快的俄語或者克羅地亞語,反正他都一個字也聽不懂。庫爾圖瓦撇了撇嘴,咳了一下,沙德竟還不理他,眼睛全黏小狗身上;這三個吃里扒外的小東西也是,沙德一來就貼著撒嬌,裝模作樣,平時趁他不在家啃沙發的時候它們可不是這么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