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勞內正好推門進來,愣了一下后立刻要走,但阿扎爾已經把他拖了回來一腳踹上門反鎖住,一氣呵成。
他受氣了一整晚,此時也忍不住了,大喊道
“該死的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兩個混球就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憑什么我要跟著你們倆說法語。”德布勞內用荷蘭語嘟噥“哈,這屋里有個東西已經忘記自己的母語了。”
阿扎爾崩潰“那我跟著你們說荷蘭語。”
結果德布勞內也不想聽庫爾圖瓦說荷蘭語,按他的話說是古怪又惡心,最后變成了他們三個還是講英語。阿扎爾問他們能不能聊聊試著和好,他公允地替德布勞內罵了庫爾圖瓦一通,又替庫爾圖瓦向德布勞內道歉求情,最后提起了國家隊,提起了他們一起加入切爾西,甚至提起了根克,一直提到很多年前,幾乎要說盡十來年的友誼。
“和好吧。”他不解地請求“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高高興興的,繼續一起打牌。”
“這一點都不像你,埃登,你不是這么多管閑事、自找難看的人。”像是被他觸動到了一點,但又無法表露這種觸動,德布勞內的聲音很僵硬,僵硬到近乎不耐煩“我對你沒有意見,這就夠了。”
庫爾圖瓦甚至掛上了微笑,仿佛阿扎爾的精疲力竭和德布勞內的尷尬反而勾起了他一點愉快的感受“和我說有什么用,埃登,我早就說過了,我已經oveon,介意的另有其人。”
德布勞內深吸一口氣,依然不愿意轉身看他,閉著眼睛像是在和他們倆說,也像是和自己說“我有我的判斷,有些人不再是我的朋友,永遠都不是,誰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庫爾圖瓦挑挑眉,沖著阿扎爾張開胳膊,仿佛在說你看。
阿扎爾捂住額頭“蒂博,你就不能和kev道歉嗎,哪怕一句話。”
“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你情我愿的事,他也不是多喜歡那個女孩,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無能生氣。”庫爾圖瓦都說累了,語調散漫得很“
如果他的女朋友愛他如珍寶,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又不能強j”
德布勞內忍無可忍地捏緊拳頭,扭身不管不顧地要打他。庫爾圖瓦卻笑出聲了“不是這樣嗎我是幫你看清了你們的關系好不好,你生氣就生氣,不愿意承認這件事就是懦弱了。”
阿扎爾把他們隔開“可你這樣讓他多沒面子,說到底你干嘛要這么作踐kev”
這個問題有點問倒庫爾圖瓦了,對他來說,傷害一個人并不需要理由,愛護一個人才要,畢竟損人利己是人的天性,損己利人不是。他思索了一會兒說了實話“確實很刺激嘛再說了,我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生氣。”
“哈”德布勞內已經不想聽了,要出門。
阿扎爾攔住他,最后試圖努力一下“如果你想到kev會很受傷,你還會這么做嗎”
庫爾圖瓦是真的遲疑住了,德布勞內的動作仿佛也沾染了僵硬,阿扎爾感覺到掌心下對方的肌肉在顫抖。而來自庫爾圖瓦的答案,這個答案,他們都知道他沒說謊。
“我會的。”
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他特別清楚地知道德布勞內或輕或重一定會很難堪,他才這么做了,就像一個故意要去捅破肥皂泡的小孩,破裂的那一刻有著特殊的美麗和快樂。
“別太自私了,埃登。”德布勞內和他輕聲說“沒人有義務為了你忍受這些。”
他們徹底鬧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