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爾有的時候性格像小孩子一樣,見不得分離、害怕一切變得太尖銳、太嚴肅,他只想要大家都嘻嘻哈哈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就像他自己一樣。他的人生里還沒有遇到過任何無法跨越的挫折,沒有犯過無法彌補、永遠不會被原諒的錯誤,也沒法理解為什么好友之間會爆發尖銳到多年歲月也無法縫合哪怕一點點的裂隙。
他好像一個家家酒主辦者,渴望大家能按照他的想象坐下來扮演彼此的角色。
但他們只是掀了座席,紛紛離開,告訴他不要再這么幼稚了。
這種渴望和成人關系是完全脫節的,因為一切就是沒有辦法像青春期時一樣簡單了,沒有辦法和他們第一次在國青隊見面時一樣,彼此頂著丑丑的發型和青春痘,只要一起吃飯就會成為朋友。阿扎爾不懂為什么大家要把快樂都舉起來砸碎,強烈的難過讓他幾乎想要躲到房間里,站在露臺上哭泣,然后他才想起來沙德。
沙德開了落地的玻璃窗,但沒出去,只是蹲在這兒,頭發被晚風吹起,在難得晴朗的星空下像童話繪本里的一夜插圖。阿扎爾走過來,也蹲下環住沙德的肩膀,問他在看什么。沙德指著木地板邊緣細細爬過的螞蟻說“埃登,你好厲害,養螞蟻可費功夫了。”
阿扎爾暫時忘記了不開心,微微笑起來“對啊,我特意給它們留的窩呢,還會喂它們面包屑,下雨天可麻煩了哦,你可不準告訴別人,他們會把螞蟻清走的。”
沙德乖乖地豎起一只手指放在嘴唇邊,連連點頭,示意自己一定會保
密。
阿扎爾和庫爾圖瓦住得不遠,沙德同他直接走路回去。這片社區很安寧,又寬闊,狗仔都沒藏身的地方,趁著路上沒人,庫爾圖瓦借著外套的遮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看著地上他們倆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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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
“嗯”
“你喜歡小孩子嗎”
“喜歡。”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有兩個孩子呢”
他摩挲著沙德的指節,干凈,光滑,溫暖的手指,毫無凹陷,他卻摩挲著,仿佛這里會有一圈戒指帶來的痕跡。
“那我會更喜歡的。”
沙德停了下來,和他說“我知道了兩個孩子。”
“誰告訴你的”
漂亮姐姐8號,沙德實在是記不清她們的名字了。他滿臉無辜地看著庫爾圖瓦,對方像是難得很焦躁不安,抿著嘴唇張開又閉上,過了一會兒后才松開了他的手,和他說道
“如果要分手的話,現在就可以說了。”
沙德看著他,直把他看得睫毛一直顫動,幾乎要破防了
“要分手嗎”
“不要,蒂博。”沙德輕聲說著,重新握住了他的手“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