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爾在賽前做了最后一次掙扎,拍了片子問醫生自己真的不可能上場嗎
他的醫生都無語了,看著他躺在長椅上,眼眶紅紅雙手放在肚子上的樣子,話剛要出口又吞了回去,換成了更溫和的臺詞“埃登,給你下診斷書的時候我就說明白了,不到賽季末是不可能上場的。再說了,能上場也不意味著你好了,你的腳踝”
“我知道,我知道。”阿扎爾反而笑了起來,爬著坐起來,嘆了口氣“哎,我就是癡心妄想。”
“也不是這樣的。康復總是很不容易,是非常痛苦的,我不像媒體,我能理解你。”醫生摘掉眼鏡,走過來按住他的肩膀,“但你得努力堅持,控制飲食,加強康復”
“我的腳還能好嗎”阿扎爾打斷她“不是徹底長不好了嗎。”
“沒有運動員是徹底完好的,很多人都和你一樣,是帶著骨板和鋼釘踢球的。”
“但他們都完蛋了,混不
了幾年就退役了。”
醫生的動作驟然頓住了,臉頰肉也不明顯地抽搐了兩下。但阿扎爾反而又笑了起來“好了,開玩笑的,我會好好恢復的,這不是來勤檢查了嘛但是我真的上不了場嗎打封閉讓我不要疼,只要讓我不要疼就好了。”
“韌帶斷掉了,骨頭斷掉了,你要讓它們長大呀,埃登。”
我他爹今年都30歲了,它們這時候開始演青春疼痛片,忙著長大了
阿扎爾回家的路上憤憤地氣了一路,在紅綠燈口停下,看到大樓上的屏幕正在放皇馬vs切爾西的預熱海報,沙德站在藍色軍團的c位,漂白的金發掛在耳側,高度銳化的圖都沒讓他有一點不好看,反而美得也更鋒利了似的,這讓阿扎爾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來,但很快唇角又落了下去。
他讓司機掉頭回醫生那里去,打電話問他能不能給自己開個生病證明什么的,讓他下場比賽不用坐在場邊。
“你不懂,切爾西里全是我朋友,他們看到我坐在那兒,不得哭死啊。”
“皇馬也全是你朋友,他們要是知道你寧愿裝病都不去場邊看比賽,不得哭死啊。”醫生嘆氣“回去吧,埃登,我不可能幫你造假的。”
他也不想造假的,可是真實的人生也有點太難了。
阿扎爾望著窗外,想著不知道和沙德見面時,會是什么樣。對方有了那么多新隊友站在身后,他卻頂著傷腳,坐在替補席上。他再也不是那個沙德全心全意依賴的最好的搭檔了,他甚至不能做他合格的對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