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峋比他高了一個頭,少年光踮腳還不夠,還要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拽得微微俯下身,才能夠到他的唇。
二人的距離突然變得極近,呼吸交錯間,聞峋能嗅到一層胭脂味,那味道俗艷,卻掩不住少年身上自帶的甜香,帶著熱氣,從薄如蟬翼的衣料下透出來。
這是他第二次親到姜漁,上一次還是在狹窄的電梯間內,被發酒瘋的女人摁得親在了姜漁臉上,那時候聞峋就在想怎么會有人的臉頰那么軟。
而此刻,在黑暗中與他相貼的唇瓣,比上一次臉頰的觸感還要軟,嫩豆腐似的,仿佛輕輕咬一口都會破掉,從內里流出晶瑩的水來。
姜漁踮著腳親了他的唇瓣一會兒,似乎還嫌不夠,伸出濕滑水潤的舌頭,舔入他的唇縫里,朝更深處探去。
舌尖觸碰到少年香滑的軟舌時,一種過電般的酥麻滾遍聞峋全身,他渾身一僵,像是驟然反應過來二人在做什么,猛地將姜漁推開。
跟前的少年眨著眼睛望他,那里面浸了水汽,濕漉漉的,看人時像含著鉤,欲拒還迎。
嘴巴也被親花了,明明還沒親多久,可唇上的口紅暈開,看上去卻像是被男人親腫了一樣,唇角還牽著銀絲,在那張覆了妝的雪白面容上顯得清純又詭艷。
聞峋很少喜怒形于色,但此刻,他恨恨望向姜漁,牙關咬緊,一字一句從齒縫里蹦出來“不知廉恥”
姜漁聽到這話,秀長眉梢饒有興致地挑起來。
他眼睫下垂,瞟向男人某處,傾身上前,用指尖戳了戳對方硬邦邦的胸口,輕笑“先管好你自己,再來對我說這種話。”
聞峋渾身繃得像燒紅的鋼鐵,眸光沉沉釘在姜漁身上,仿佛恨不得將他撕碎。
他在原地站了幾秒,驀地繞開姜漁朝門口走。
手剛放在門把上,衣擺忽然被人扯住。
聞峋忍無可忍地回過頭“你還要做什”
他未說完的話被少年一根手指摁回了喉嚨里。
“噓”姜漁用手指了指外面,低聲說,“有人來了。”
仿佛為了印證少年的話,一墻之隔的走廊上,果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聞峋的手掌松開了,他身體僵硬,衣袖下的肌肉都繃出弧度。
現在離演出結束還早,在外面演藝廳外走動的很可能是劇院的工作人員,而他們處于的雜物間也算在工作間內,要是剛好有人進來
聞峋攥緊了拳頭。
這里空間狹窄閉塞,身邊還貼著一個人,他難以忍受地覺出潮熱,伸手想把姜漁推遠一點。
姜漁卻如有預料地立刻攥住他的手,附在他耳邊,聲音極輕地道“這扇門是壞的,鎖不上,你要是想我們現在的樣子被人看見,就盡管鬧出些動靜來。”
明明二人之間也沒有什么關系,但在此刻幽暗旖旎的氛圍下,這話聽起來卻像是他們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聞峋幾乎生出一種他在和姜漁偷情的錯覺。
他靜默一秒,忽然抬手,掐住了姜漁的下巴。
男人目光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直勾勾盯著手里的少年,英挺的眉間像是蘊著一場風暴。
少年下巴纖瘦,卡在他的虎口間,似乎都還填不滿他整個手掌。延伸而下的脖頸也是,像細溜溜的翠竹,脆弱得仿佛他一用力就能折斷。
有那么一瞬間,聞峋腦海里幾乎真的閃過這樣的念頭,將這個纖弱、柔軟、寡廉鮮恥的少年折在掌下,看他哭喊,看他求饒,看他狼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