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少年這樣親近誰,依賴誰的模樣。從前沒分手的時候,姜漁雖然也黏他,也會對他撒嬌,但這種黏糊和面對聞峋時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他和姜漁的相處模式是普通的一對戀人,那么姜漁和聞峋,則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眷侶。
少年面對聞峋時,那樣自然而然的嬌態,如幼鳥投懷似的眷戀,仿佛自出生起就從骨子里深深地依賴著這個人。
盡管當時二人是在吵架,但徐晏書能看出來,他們的狀態完全不像是交往才一個月,尚且處于磨合期的情侶。
尤其是姜漁,依照他的了解,少年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脾氣,冷臉很久,有時候好哄,有時候又怎么都哄不好。
可那天他聽到了姜漁和聞峋吵架的原因,是因為姜漁和別人睡過。
徐晏書之前因為同樣的原因和姜漁鬧過矛盾,那次少年將近半個月沒理他,鮮花禮物,低聲下氣,怎么哄都沒用,幾乎鬧到分手的地步。
而聞峋什么也沒做,不過是來找了姜漁,姜漁就在短短兩天內迅速原諒了他。
當時徐晏書躺在黑暗的床下,后槽牙幾乎咬碎。按照少年的脾氣,再怎么喜歡,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聞峋他憑什么。
徐晏書指尖攥進肉里,目光陰狠,一字一句道“任何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你告訴我,姜漁到底還藏了什么秘密。”
可回復他的只是褚弈的一聲冷笑“老子說了沒有,你愛信不信,真這么閑可以去把聞峋的的狗腿打斷,少他媽來煩我。”
電話從那頭啪地掛斷了。
徐晏書指節收緊,目光不知望著哪里,聲音極輕“姜漁,你最好沒有騙我。”
第35章兄長見弟媳。
35
聞淙的忌日在大寒,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小雪霏霏,白鹽似的雪粒卷著寒風落下來,覆在屋檐,如同結了一層慘白的霜。
聞峋牽著姜漁的手,穿過長廊,一步步往聞淙的靈堂走。
聞宅里除了將所有先祖靈位擺放在一起的大祠堂,幾位血緣最親的人,如聞父聞母,以及聞淙,都另設有單獨的靈堂,里面擺放著亡者生前鐘愛之物。
感到少年掌心微微的顫抖,他將姜漁的手放進自己的黑色大衣兜里,問“冷”
他知道少年一向是怕冷的,家里的地暖溫度總是開得很高。
姜漁卻像是有些恍神般,呆了一秒才回答“有一點。”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純白色短款連帽羽絨上衣,下面是白色衛褲,巴掌大的一張小臉堆在圍巾里,被襯得比雪更白。
姜漁原本要穿一身黑,但聞峋看著少年穿著平日里從未穿過的,顯得和整個人十分不搭調的肅穆顏色,搖了搖頭“白色就好。”
聞峋停下腳步,將少年羽絨服的帽子立起來,攏住兩邊被凍得通紅的耳朵,服服帖帖地扣上了。
姜漁卻伸手想將帽子摘下“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還是正式一點吧。”
聞峋抓住他的手,淡聲說“無妨,兄長不會介意。”
姜漁眼睫低了低“嗯。”
他順從地讓聞峋把自己的手揣進兜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