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什么時候答應你了”
褚弈語氣急切道“在你給徐晏書打電話那個晚上,咱不是說好的嗎”
姜漁二話不說一耳光扇他臉上“誰跟你說好了,從頭到尾就你一個人自說自話,我可沒應允你什么。”
說罷,繞過男人施施然走下階梯。
褚弈仔細回想一通,發現姜漁那晚上好像還真沒答應他什么,一時間又氣又憋。
他從后面抓住姜漁的手“我給你的戒指呢怎么沒了”
自從送出去那顆鉆戒,褚弈幾乎每時每刻都要檢查它是不是被戴在姜漁手上,姜漁對此事也沒什么抗拒,只當自己戴了個普通的小玩意兒,褚弈卻因此高興得心里都開花了。
可直到昨天晚上,姜漁手上都還戴著戒指,現在卻不見了。
褚弈急得頭頂快冒汗“老婆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隨手放哪兒了”
姜漁神情微怔,垂眸看了自己指尖一眼,像是這時才發現戒指沒了,不過他臉上也沒有太大反應,抽回手說“不知道,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好像還戴著。”
“一個戒指而已,丟了便丟了,一會兒我帶小漁去買新的。”徐晏書身上拴著圍腰,站在料理臺前微微一笑,“小漁,先過來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見他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褚弈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他三兩步跨過去,一把揪起徐晏書的領子“賤人,是不是你干的”
昨天他睡覺前戒指都還在姜漁手上,那時候他還拉著姜漁的手親了一口,說是晚安吻,而徐晏書當時就在一旁看著,什么都沒做,看上去安分,實則心懷鬼胎。
肯定就是這貨趁他睡覺,潛入他老婆的房間偷吃,還把戒指給取下來扔了,他老婆那么單純善良,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才讓這不要臉的臭狗得了逞。
褚弈牙根緊咬,恨不得現在就對著徐晏書的狗臉一拳砸下去,可又想起姜漁之前的話,硬生生按捺住了心里的沖動,只敢用言語攻擊“你家里是窮得吃不起飯了嗎連別人老婆的戒指也要偷”
面對他的咄咄逼問,徐晏書面不改色“什么戒指我沒見過小漁手上有這種東西,倒是你,自己不慎丟了東西,不反省自身,反倒去責問小漁,只會給小漁添麻煩。”
他咬死不承認,褚弈恨得牙癢癢,奈何手上又沒證據,只能不情不愿地松開了徐晏書的衣領。
他殷切地跑到姜漁身邊“沒事兒老婆,老公有的是錢,戒指丟了咱再買一個,這次我帶你一起去,你挑你喜歡的戴。”
“不去。”姜漁說,“我不想戴了。”
褚弈急了“怎么不想戴了呢你這幾天不都戴得好好的嗎”
姜漁眼睫翹翹地乜他一眼“懶得戴,而且哪天弄掉了,你又要怪我。”
褚弈簡直是手忙腳亂地解釋“沒有,我沒怪你老婆,我、哎,都怪我,是我的錯,老婆你別生氣啊。”
“小漁餓了嗎我做了早餐,都是你喜歡吃的。”一旁傳來徐晏書溫柔的聲音。
聞言,姜漁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繞開褚弈走過去。
褚弈看著姜漁的背影,以及徐晏書那張欠揍的笑臉,胸口都快炸了,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姜漁把戒指戴上,就這么被徐晏書攪黃了。
但木已成舟,現在也改變不了什么,一直糾纏還會惹老婆生氣,于是褚弈很快轉換好態度,跟無事發生似的跑過去,一把推開徐晏書端過來的盤子,把自己做的早餐放到姜漁跟前“老婆別吃他的,吃我做的。”
他把刀叉都塞進姜漁手里,就差抱著人喂飯了。
褚弈做的早餐是培根雞蛋土豆卷餅,一塊羊角面包,和一小碗榛子堅果粥。
姜漁切了一小塊兒卷餅塞進嘴里,還沒嚼兩下就全吐了出來,嗆道“水、給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