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湊上前,在姜漁跟前蹲下來,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姜漁的額頭,神情凝重道“有點熱,我說怎么大白天說胡話呢,老婆乖咱去醫院看看。”
說著就火急火燎地來拉姜漁的手。
姜漁甩開他,“啪”地給他一巴掌“滾。”
徐晏書眉頭擰得死緊“小漁,楚流青向來詭計多端,你身體里的余毒可能還沒清楚干凈,目前還有沒有什么影響神經的副作用也不清楚,還是去醫院再做一次全面檢查為好。”
楚流青臉上仍和往常一樣掛著笑,卻笑得有些僵了“你少污蔑我,寶寶身體里的毒早就解了。”
姜漁抄起手邊的枕頭朝徐晏書砸過去“你把我當傻子是嗎。”
徐晏書身體沒動,老老實實挨了這一砸,神情依舊嚴肅“我認為你在神智清醒的情況下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楚流青也難得和他們站在了同一陣線“是呢寶寶,寶寶都和我辦過婚禮了,還怎么和其他人結婚呀,寶寶不要再開玩笑了,小狗陪你玩兒其他游戲好不好”
姜漁卻沒什么表情地說“誰跟你玩兒游戲,我是認真的。”
此話一出,客廳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在場的除了一直沒說過話的聞峋,其他幾人臉色都是前所未有地難看,一個比一個黑。
突然,褚弈勾起一拳,攜著劇烈的罡風朝聞峋砸過去。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一出,包括沉浸在從天而降的巨大喜悅中的聞峋,他被砸得向后一個趔趄,勉強穩住腳步。
他的眉眼沉沉壓下來,脖頸上青筋浮起又沉下去,顯然是在壓抑著情緒。
姜漁不喜歡他們打架,聞峋始終記得這一點。
于是他只是收緊了拳頭,冷冷看向怒氣勃發的褚弈。
褚弈一把揪起他的領口“是不是你逼他的你又在背地里干了什么壞事你拿聞淙威脅他了對不對賤人”
“啪”聞峋還未搭話,一個玻璃杯就精準地砸在了褚弈腦袋上。
褚弈朝著東西砸過來的方向看去,對上姜漁一雙冷淡的眼睛“我這里不養瘋狗,要發瘋就出去。”
褚弈松開了抓住聞峋的手,一雙野獸似的眼睛卻漸漸紅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昨天還嬌嬌地靠在他懷里,由著他叫老婆,甚至還會回應他親吻的少年,怎么今天就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
他不甘心地走到姜漁跟前,燙熱手掌握住少年蝴蝶般纖薄的肩膀“老婆,我不相信你是真心想和他結婚,你實話告訴我,他到底在背地里對你說了什么”
姜漁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塊石頭“他什么都沒對我說,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褚弈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我不信,你騙我。”
姜漁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他懷疑褚弈腦子有問題,他都重復這么多遍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應該理解了他的意思。
褚弈眼眶通紅,眼睛里竟涌上一層水汽,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困獸,他不死心地抓住姜漁的手,語氣軟下來“老婆,是我哪里惹你生氣了嗎我改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和人打架了,你不喜歡的拳擊賽我也可以不去,你喜歡什么我都可以做到,你別這樣嚇唬我好不好”
他咕嚕嚕倒了一長串出來,然而姜漁只是瞥了眼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