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臺前最近的一桌上,三個男人單獨坐成了一桌,個個相貌英俊,衣冠整潔,只是比起其他八人一桌的,他們這桌顯得過于冷清了。
桌旁的三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陰沉沉的冷氣,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偶爾有想攀結的前來和他們搭話,也只能得到一個個帶著殺意的“滾”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今天來參加的不是婚禮,而是葬禮。
“你們真打算就這么看著他和聞峋結婚”褚弈陰著個臉開口。
楚流青撐著個臉,灰棕色的卷發垂在肩上,他擺弄著袖子里的小青蛇,眼尾帶著笑意,綠眼珠里卻是毒蛇一般森然的冰冷“不如我讓小青去給聞峋下毒吧,這次多下一點,讓他陽痿一輩子,看寶寶還會不會和他結婚,嘻嘻嘻。”
比起另外兩個人,徐晏書的臉色雖然也不太好看,但顯得冷靜許多“這是小漁的決定,你們要是真去對聞峋做什么,只會惹他厭煩。”
褚弈捏緊拳頭,后槽牙幾乎咬碎。
從得知姜漁的決定到現在,他每一天都無法自控地生出想要把聞峋殺了的念頭,或者,把他那張長得跟聞淙一模一樣的狐貍精臉給毀了,看這賤人還拿什么勾引他老婆。
可他當然知道徐晏書所說的話不假,姜漁默許了他們之間的一些小打小鬧,但要是真對其中某一個人造成大的傷害,姜漁只會生氣,且不會原諒他們。
上一次“差點兒”在非洲出事的楚流青就是先例。
可讓褚弈真的對姜漁放手,甚至親眼看著心愛之人和別的男人結婚,那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褚弈眼睛紅著,胸口像是堵了一塊兒大石頭,怎么坐都不舒服,他站起身,悶聲悶氣地丟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氣。”
另外兩人看他一眼,沒管他。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道清甜的聲音“婚禮就要開始了,你要去哪里”
褚弈身形一頓,一回頭,姜漁正在他身后望著他。
少年一身純白色西裝,領口戴著小巧可愛的黑色蝴蝶結,胸前別著價值連城的鴿血紅寶石胸針,他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烏眸皓齒,比起平日里出水芙蓉般的清麗,多了幾分明媚動人,像朵嬌艷的花兒。
褚弈看見他這副模樣,先是一怔,隨后眼眶更紅,他別過頭“又不是我的婚禮,我留在這兒做什么。”
剛才聽到姜漁那句話,他幾乎陷入了一種錯覺,好像接下來的婚禮主角是他似的,但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強烈的難受,心臟像是被攥住般,痛得他喘不過氣。
男人背過身,用挺拔的背影面對著心里明明想多看幾眼的人,仿佛這樣就能掩飾他此刻的狼狽。
可下一刻,他的手掌卻被一只柔軟的手牽住了“既然來了,就好好坐下,好不好”
褚弈的身體驟然僵硬在原地。
少年靠得很近,他幾乎能夠聞到從身后傳來的香氣,還是如往常一般馥郁勾人,引誘著他去親吻。
褚弈這么想了,也這么做了。
他順手反握住姜漁的手腕,強硬地把人拉到自己懷里,扣住姜漁的后腦,對著那張紅潤的嘴唇吻了下去。
少年唇瓣依然柔軟,像是初生的花瓣一樣嬌嫩,親起來甜得出水,只讓人親了還想親,怎么都吃不夠似的。
褚弈太久沒有親過姜漁了,自從宣布要和聞峋結婚那天起,姜漁就把他們都趕出了家里,只留了聞峋一個人,褚弈好幾次試圖翻窗戶進去,都被少年冷著臉扇巴掌趕出了門,就像鐵了心要和他們斷絕關系一樣。
他這幾日想姜漁想得發瘋,就像是在沙漠里被烈日暴曬了數日的人,再不從少年嘴里獲得一點甘泉的話,他就要渴死了。
本能沖破了理智的牢籠,男人臂膀寬闊,將身材纖細的少年牢牢攏在懷里親吻,全然不顧這是在人來人往的禮堂里,仿佛他才是今天的新郎一般。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