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神情平靜,“車隊的電話,聊比賽資金的事,一不小心聊久了。”
“光是養你這個愛好,幾個億都砸進去了,資金的事還用商量”顧也笑瞇瞇的,尖尖的眼睛里流露出點戲謔,“別演了,剛剛觀鶴問了道觀呢,不少道長可都說你追著一個小姑娘出去了。”
裴野表情沒繃住,擰頭看謝觀鶴,“哥”
他與謝觀鶴是表兄弟,這會兒第一反應就是找哥哥發難。
謝觀鶴臉上沒什么波瀾,眼里卻只有淡淡的笑,“你喜歡的話,有空帶家里相看一下,年紀也到了。”
裴野頓了下,道“不是一回事。”
“家境不重要,身世清白就好。”謝觀鶴看向裴野,安慰道“我們不需要考慮這么多。”
這話并不假,裴家與顧家是豪門,光是發家史就要從明代甚至更早以前論起。顧家人的商業圖譜甚廣,最核心的便是精密重工制造產業。裴家則專攻實體經濟產業,手里捏著無數全國連鎖的裴氏產業。裴家上一代統共兩個子女,兒子繼承了裴家,女兒則嫁給了世代從政的謝家。謝觀鶴前些年養在道觀里,這幾年才回到謝家。至于江家,出了不知道多少金融大鱷與銀行家,江遠丞的父親更是和r國掌控了多家世界銀行的資本寡頭的女兒完成了聯姻。
裴野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他沉默了許久,才道“不是一回事。”
謝觀鶴的手指敲了下桌子,像是不經意,又像是敲打,“既然你這么說了,那就記好你說的話。打蛇七寸,最忌猶豫,知道沒可能就斷個干凈。”
“你別拿你那套官威壓我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
裴野聽得煩,直接起身往外走。
重重的摔門聲在室內響起。
橘貓本來在顧也腿上睡著,聽見動靜嚇了一跳竄走了。
顧也被踩得叫了聲,揉了揉腿,“他現在就急了,過陣子可怎么辦呢消息捂到現在該說不說呢”
“隨他去吧。”謝觀鶴應了聲,“我在謝家,動作不能太明顯。江遠丞幫過他了,現在滿心都是訂婚宴,你呢又鐵了心不想管那只能讓他自己想辦法了。”
“別說得我好像很狼心狗肺,我只是不喜歡幫蠢貨而已。”顧也站起身,一下子掀抱枕一下子彎腰,到處找肥貓,“那溫之皎怎么處理”
謝觀鶴道“訂婚宴再看看,這次再出一點差池,就想辦法處理一下吧。”
顧也道“你說的這個處理是弄走,不是弄死吧這可是法治社會。”
他笑起來,謝觀鶴也笑了下。
窗外,天空已然泛黃,樹也被光照出更深的顏色。
莊園外的林蔭深處,一輛車緩緩行駛。
溫之皎靠在后車,再次陷入極深的夢中,夢境之中,她被一股力量狠狠摔在角落。似乎有人扼住了她的脖頸,憤怒的聲音嚇得她止不住流淚。
“溫之皎,她出了什么事的話,我一定會讓你陪葬”
“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溫之皎你有本事就說話繼續狡辯啊”
溫之皎感覺喉嚨的遏制感越來越強,她不斷流淚,用力敲打著對方的手。
“不招是不是那我現在,就掐死你”
清湯大老爺,不是她不招,是被掐住了,說不出來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