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了到底為什么”裴野有些抓狂,終于忍不住道“他是個瘋子,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我花了那么多錢拍下來的車,他說砸就砸,最后跟我說以為我、我喜、喜、喜歡他未婚妻,所以吃醋了”
裴野站起身,扶著裴母的肩膀晃,“媽,你聽到沒有,他打我,我都受傷了。”
“這事兒你怎么瞞了這么久啊難怪前幾天你悶悶不樂。”裴母有些驚訝,連忙也站起身,手從他的臉一路摸到肩膀,道“在哪兒呢,給我看看,嚴重不嚴重啊”
“早好了。”裴野推開裴母的手,又道“所以訂婚宴,我不”
“你要去。”裴母打斷裴野,手扶著他的臉,強迫他看自己,“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知道怎么樣,但是他有恩于你,于我。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不幫你,你是不成的。”
裴野被她這話弄得有些糊涂,一嘴的鯊魚牙愣愣的,“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裴母道“也許過陣子我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把隨禮清單塞到裴野手上,鄭重地叮囑道“跟遠丞和好吧,不要這么任性,就當是為了以后你繼承裴家著想。”
“江家是厲害,裴家又哪里差了去”裴野顯然無法理解,攥著清單,摸母親的腦袋,“是你發燒了還是我發燒了,媽,你到底在說什么”
裴母只是搖頭,道“現在是緊要關頭,訂婚宴你必須去,還有現在換身衣服,跟我下去見人。”
他看見她的眼睛里有著某種堅持和憂傷,一時間,裴野也沒了鬧脾氣的想法。好一會兒,他的肩膀松弛了下來,連帶著語氣也都蔫蔫兒的,“我知道了。”
裴母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離開了。裴野對著沙發上的抱枕一陣捶,又抓了抓白發,好一番發瘋后,也才換了禮服下樓。
這是小型宴會,舒緩的音樂流淌,眾人隨意聊著天。
裴母此時已然整理好表情,站在裴父身旁,面前是一對男女江琴霜與江臨琛。她望見裴野,朝他招手,他不情不愿地走過去。
裴母按著他的肩膀,說道“他啊,這么大的人了還老是害怕見人呢,叫人啊你。”
裴野悶著臉,道“霜姨,
臨琛哥,好久不見。”
江臨琛擺手,笑起來,這么拘著禮啊,你跟遠丞哪里管我叫過哥,長大了就會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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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現在是教授,看著就讓人尊敬吧。”聽到江臨琛那輕松的語氣,裴野抑郁的心情也好了些,又道“走,我們去喝點吧。”
江琴霜笑著搖頭,“行行行,知道你們年輕人愿意一塊,去吧。”
江臨琛與裴野便也從中脫身,走到了稍遠些的角落。裴野一坐下,就開始叫侍應生倒酒,硬生生喝了三四杯后,才說話,“你準備待多久啊,過陣子一塊去玩啊我最近找到個好玩的項目,特別刺激。”
“還不清楚,我下學期沒課了,研究所目前也輕松,訂婚宴結束后再看看。”
江臨琛也喝了幾口酒,一看裴野,卻見他臉色垮了。他挑眉,“怎么一聽訂婚宴就垮臉,不對,我聽管家說,邀請函給了你兩封了也沒見你說去不去,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對。”裴野理智知道不該跟人堂哥講人壞話,但他的情感告訴他,他真的很想說,于是他道“江遠丞把我打了。”
江臨琛再次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