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之皎昂著下頜將他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眉眼冷淡,襯衫西褲,可手里卻挽著風衣外套。燈光下,俊美無儔,清冷卓絕嗯,這個長相,和這種簡樸的打扮,是謝觀鶴
她眼睛亮了起來,繼續挑釁道“怎么還不去,站在這里礙眼睛,聽不懂話是不是”
謝觀鶴臉上并沒有任何起伏,話音淡淡,“這里有四種香檳,你要喝哪種冰塊多少”
溫之皎“”
等下,他怎么不解釋
不解釋她怎么諂媚認錯
溫之皎沉吟幾秒,加大力度,“你問什么問,這也要我告訴你嗎不知道我常喝的那種嗎”
“我還真不知道您會喝酒,也不清楚您喝多少酒。”謝觀鶴俯瞰著他,手插在褲袋里,卻又道“這樣,溫小姐,我一樣給您拿一杯,冰塊多少也給您分好。如何”
相當不錯的態度,但配合這張冷淡的臉和冷淡的語氣,溫之皎渾身難受。她撒開了握住他手腕的手,望著謝觀鶴,唇動了下,“你什么態度,你這是當侍應生的樣子嗎”
感覺好恐怖,還是主動挑破吧。
“不是。”謝觀鶴的唇動了下,話音仍是冷的,“酒,還要喝嗎”
溫之皎“你要不是你怎么不說”
她立刻接著道“窮酸鬼,沒用。”
謝觀鶴點頭,“罵完了”
溫之皎怔住,“啊”
謝觀鶴點頭,“看來是罵完了。”
“是不是有什么關系。”他俯身,凝著她,笑了下,“我在你眼里也只配當個侍應生,不是嗎”
好奇怪的話。
溫之皎已然察覺到些不對。
他俯身時,身上便有些淡淡的草木香,熟悉的味道勾勒起些什么。
溫之皎望著他湊近的臉,又望著他的眼睛,塵封多年的記憶終于涌現。
她唇動了下,不敢置信道“陸京擇”
太多年不見,她居然現在才認出來,這根本不是謝觀鶴,這是陸京擇啊難怪眼熟,還以為是謝觀鶴呢
陸京擇聞言怔住,瞳孔驟然擴散了。
他眼皮痙攣了下,笑出了聲,抬起手,掐住了溫之皎的下頜。
陸京擇的手指冰冷,力氣并不小,溫之皎只覺得下頜被捏得疼而冷。她昂著下頜是,眼里有了霧水,卻也立刻抬手扣住他的手腕,指甲狠狠陷入他的手背。
“松開,疼”
溫之皎懊惱起來。
“那還是我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