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玉牌空間和里面的各種設施只是用來輔助已經訓練完畢的魂魄進行工作的,魂魄下來之前沒經過訓練那是她自己的事,區區一扇遠程鏈接仙舟的屏風根本不可能記載那些保密級別的仙舟修煉典籍。所以無論郁子規是威逼利誘還是真心懇求,云母屏現在也拿不出仙舟的獨門秘法來供她修煉。
郁子規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她在這個充滿嘲諷的玉牌空間實在待不下去了。你說的那么好又不能解決方法,那你還說什么啊她就知道到頭來還是只能靠自己。
“我的問題我自己會解決反正總要等我搞定了我的道心才能去巡修仙界這一半,你別催我了。我也不會再問你問題了。再見”
郁子規落荒而逃般地消失在了一片昏暗銀光中。剩下還處于驚詫錯亂中的云母屏,在無人的玉牌空間不知閃過了多少稀里嘩啦的墨字。
其實郁子規吐槽歸吐槽,她也有些無來由的心悸。云母屏這貨已經跟她朝夕相處這么多年了她的異常,它難道是今天才發現的嗎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這個黑戶,恐怕已經在仙舟那里暴露了
算了,不管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她總有辦法的
接下來漫長的休養日子里,郁子規再也沒進玉牌空間。
仙山上空曠寂靜,潔白如雪的不老蓮海畔除了師祖和師兄也再無旁人。她除了養傷無事可做,只能睡覺,不停地睡覺,晝夜顛倒無常,有時醒來就坐在高空蓮海上發呆,看盡了底下整個虛極仙宗的風景。
不止主峰,其實整個七十二連環秘境都空無人跡。郁子規坐在蓮海上,偶爾只看到一兩點仙氣清光從山門進來,飛向各個峰頭,那是從鏡墻那邊回來療傷閉關的虛極仙宗弟子們,他們來去也只如流星,時不時又有那么一兩點仙光出了洞府匆匆飛向山門,再度奔向鏡墻那邊的戰場。
師祖觀衍坐鎮秘境的最中央,整日孤孤單單、自得其樂地跟他那些小花小草絮叨。白遠那貨被趕去下面的峰頭找地方閉關了,他已臨近突破,本身靈骨又極佳,應該很快就能升入七重天中階。而郁子規也天天跟自己的仙影打架,經常一個沒看住就叫它跑遠了,只好將錯就錯,干脆叫它再跑遠些,跑遍虛極仙宗上上下下,用云母屏抄錄些信息回來。
一天天就這樣過去。她沉在蓮底的水霧里,反復思索作為道心的“自己”,思索“自己”這個定義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漸漸有了些思路。周圍水聲清淡,蓮藕在緩慢地生長,一點點地,化為她的血肉。,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