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看向對講機,沒再傳來動靜,席清關掉了對講機或者直接扔了。
不管是哪一種,都和周江起初的預測不同。
劇情和nc突然發生改變,預示著危險,但也帶來了刺激。
席清在對講機里留下的最后聲音,就是撒謊說裙子濕了,騙木屋里的殺人犯他是個女人。
雨中,周江單手轉了一下手槍,很好,那個魯莽的席家小少爺為求自保,倒是在關鍵時刻長腦子了。
周江略微歪頭,舌尖抵弄了一下腮幫,瞇起眼睛盯著不遠處的木屋,而后狠狠咬牙。
席清進去后還沒出來。
黑夜、雨夜,四周雨落在植物葉子上,啪嗒作響,周江勾唇,打發無聊時光,自顧自地笑了笑。
席清的表現比自己想象中更好玩。
自己讓席清脫下鞋子走過去,也許正中木屋里那個關卡boss的下懷,保不準那個怪物恰好是戀足癖。
畢竟小少爺的腳還是挺好看的。
可惜席清把對講機放到了一邊,周江沒辦法調戲席清,看不到席清氣憤又隱忍的窩囊表情。
周江看了看手表,唔了一聲。
席清裝成女人進去,如果那家伙霸王硬上弓肯定會發現真相。
最多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可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木屋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周江心生疑惑,而后嗤笑一聲。
自嘲道“等等,那家伙不會真的是個女人吧”
此刻,木屋的壁爐里,木材噼啪作響。
男人往里添了新的木材,火光變大,房間里溫度上升。
席清用外套緊緊包住自己,這外套不夠寬大,起碼不太像面前男人的身形尺碼,幸好勉強夠用。
他冷得發抖,又害怕對方看出自己不是女人。
羅浮沉默著坐在一邊,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你的鞋子也是被那群人弄掉的嗎”
他盯著席清踩在木板上的雙腳,或許是太冷,又或許是浸泡了雨水,取暖后,腳趾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男人沒有掩蓋視線方向,席清窘迫地往后縮了縮自己的腿,輕輕踩在一起,看起來很可憐。
席清告訴他“那個變態把我的鞋子拿走了。”
同時又跟著補充“我不想弄臟您的房子,所以進門時,脫掉了襪子,它太臟了。”
襪子上沾了泥土,穿著走進來會弄臟地板。
席清進門前借著昏暗的油燈觀察屋子,雖然破舊,但并沒有多重的灰塵,房間里也只是有些破舊,一切都證明羅浮先生還算愛干凈。
干凈和骯臟,不少影視作品都涉及到了這一點。
萬一將地板弄臟會是“死亡規則”之一呢
男人停頓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語氣放松下來,沉聲道“你是個愛干凈的小姑娘。”
“你長得不像你的父親,他不好看,你不一樣。”
席清抿了抿唇,低著頭,輕聲回答“我更像我的母親。”
待在房間里,席清暫時沒有逃跑的想法。
這座木屋里沒有隔開房間,所有的區域都在一塊,關卡boss突然發難,他跑不了。
何況,外面藏匿著虎視眈眈的周江。
男人詢問“追擊你的人在附近嗎”時。
席清撒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我按照父親告訴我的位置來到這里,和我的向導失散了,他們突然出現我不知道他們是誰,可能是父親和你的仇人,又可能是心懷不軌的色狼”
席清說的原因無論是哪一種,都觸犯羅浮先生的利益。
不管是尋仇,還是覬覦他未來“妻子”的身體。
男人起身,準備去拿起獵槍出門掃除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