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和方津杏仁連著的三人通訊頻道。
“怎么樣了”方津杏仁的聲音聽上去和平常別無二致,如果他們不是正在計劃外追趕石上康成,幾乎要以為這才是原計劃。
“怎么樣了”在他們這三人里,如果有一個人要在方津杏仁面前辦黑臉,那必然只能是蘇格蘭。因此景光搶在零之前質問“他為什么直接下了地庫這和計劃里的不一樣吧”
方津杏仁沒有回答他的質問,而是繼續問“你們追到了嗎”
“托你的福,正在追。”
“哦。”方津杏仁停頓了一下,“演唱會要開始了。”
這是她說的最后一句話。緊接著她就切斷了通訊,只留下對著無語和疑惑的威士忌二人組。
她太過莫名其妙,以至于他們一時間甚至無法互相開口表達彼此的疑惑和無語。
“我們還按原計劃來嗎”景光遲疑,“還是說放棄,讓朗姆直接問責她”
“不。”零做下決斷,“我們兩個人,即便有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但如果這都讓石上康成跑了,朗姆只會認為是我們的問題。”
以朗姆對方津杏仁展現出來的寬容,被問責的絕不會是她。
“而且”他連過兩車,在匝道上擠上去,引的身后鳴笛一邊,“不會有比今天更好的時機了。”
要殺石上康成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想讓公安秘密帶走他,今天就是最好的時機。
一旦今天讓石上康成跑了,下一次暗殺再想糊弄過組織難度只會倍增。
“我看到你了。”景光說,“看來時間趕得剛剛好。”
零那標志性的馬自達從他們前方的高架匯入口沖出來,成功繞路到了他們前面。
安室透掃了一眼后視鏡,果然看到了石上康成的車。他松了一口氣“再往前2公里是下一個出口,大多數車流都會從那下,等過了那個路口車就會變少。等我信號。”
以他們的速度,兩公里路不過幾分鐘。
過了路口,車流明顯減少。
安室透把手放到了手剎上“hiro,逼停他。”
幾乎是他說話的同時,景光的那輛銀灰色本田再度加速,幾乎要頂上石上康成的車屁股。
他跟著急剎,車尾燈亮起刺目的紅。
料到石上康成的應激反應會下意識剎車,景光也提前踩了剎車。
一時間刺耳的輪胎抓地聲響徹天際。
車速降到了安全界值,景光再一次加速,這次不再卡著稀薄的距離,而是直接頂了上去。
石上康成沒有松開剎車。他大約是嚇得不輕。
車子受到阻力速度在持續下降。最后安室透的車頂住黑色豐田的車頭,徹底將他逼停了。
安全起見,他們下車都帶了配槍。
安室透用槍指著黑色豐田的前擋風玻璃,示意里面的人下車。
然而石上康成沒下來。
景光對著他空座的副駕駛開了一槍當做警告。
兩秒鐘后,石上康成打開了駕駛位的車門,雙手舉過頭頂,顫顫巍巍地從車上下來了“別、別殺我”
安室透依然是舉槍對著他,景光從石上康成的背后接近,飛速給他拷上了手銬。
這時另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了他們邊上。
安室透對從車上下來的風見道“帶走。”
“是。”風見把石上康成交給了車上另外的警員,自己又繞道后備箱,“您要的東西我帶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