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見拿下來的是兩桶油。
“原來如此。”景光笑了一下,“你腦子轉得真快。”
既然石上康成要逃,那他們就干脆順勢而為偽裝成追逐造成的交通事故。這樣他們就能對組織宣稱石上康成的車發生爆炸,石上康成當場死亡。
這比他們的原定計劃省心多了,也合理多了。
等他們處理完現場,沖天的火光漸漸消退。景光和安室透對視一眼,未置一詞。
事情雖然他們已經找到了最佳的解決方法,但石上康成偏離計劃的行動仍然是一個過不去的疑點。
方津杏仁為什么沒有按照原計劃把他留在后臺她和石上康成說了什么
因為方津杏仁的化妝間來來往往很多人,他們出于安全考慮,沒有在化妝間里安裝竊聽器。
景光望著被燒成框架的車殘骸微微嘆息一聲“要去問她嗎”
“當然。”安室透說,“但她一定不會說實話。”
“也沒指望她能說實話。”景光轉身,“只是我們需要表明一個態度。”
搭檔任務中的一方突然掉鏈子,正常人都該有點脾氣。
“hiro。”
“嗯”
“我想”
景光和透再回到米花體育館時演唱會還沒結束。
他們有工作證,進去的時候沒受到任何阻攔。他們也沒去后臺,進了場館,他們直接去了最后排座位的后方。
從這個角度往下看,舞臺上的方津杏仁是很小一只。
和私下里面面對他們時不同,舞臺上的方津杏仁極度富有生命力,大屏幕上投映成她的臉。那雙翡翠瞳熠熠生輝,和前夜的違和感截然不同。
安室透心里又升起了怪異的感覺“你覺不覺得”
場館里聲音紛雜,歌聲和粉絲的歡呼聲壓過了他的聲音。景光一時沒聽清楚“什么”
“沒什么。”安室透搖了搖頭,把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他從方津杏仁身上察覺到違和感,還是先不說了,以免hiro對方津杏仁的感官被他影響,無法做出獨立的判斷。
一首歌唱到副歌,方津杏仁有一個手指前方做k的動作,她抬眼,目光似是直直地指向他們。
這時候的景光和透還不知道小偶像的表演有一種名叫kigart的東西,只覺得方津杏仁是知道他們回來了。
安室透笑瞇瞇地朝臺上揮了揮手。
下一秒方津杏仁就移開了目光。
透“”
景光哼笑一聲。
安室透若無其事地收回手,隔了兩秒,突然朝景光就是一個肘擊。
和他相識多年,他一抬手景光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三兩步后退就讓他的肘擊落空。
順便還輔以一個睥睨的眼神。
呵。
因為hiro這一個眼神,安室透決定不告訴hiro他剛決定的計劃。等下說出來嚇死他。
演唱會光是表演結束還不算完,安可、退場,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方津杏仁才空下來。
“剛才你是在和我們打招呼嗎”回到后臺,安室透問,“就是你唱到anightithyou的時候。”
“怎么可能”方津杏仁笑,“你們站那么遠,我根本看不清。”
安室透頓了一下,跟著笑起來“說的也是。”
她們說話間,后臺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在收拾東西。和他們比起來,杵在那什么也不干的安室透和景光就略顯局促了。
不然他們也幫點忙
透和景光遲疑地面面相覷。
“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等這么久。”卸完妝的方津杏仁已經換下了打歌服,穿上了和工作人員別無二致的t恤。耀眼的金色長發藏進帽子里,不仔細看很容易將她錯認成小少年。
她問“你們回來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