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景光問她,“你覺得能出什么事”
春雪被蘇格蘭的態度嗆住,她抬眼看了一下沒好臉色的蘇格蘭“沒什么。”
安室透出來緩和氣氛“你不問問我們任務完成了沒嗎”
“沒完成的話,也不會在這里了吧”
“是。”安室透笑,“你問我為什么回來,因為朗姆給我的命令是保護你,所以在朗姆有新的調令之前,我可能就要打擾你一段時間了。”
春雪并不意外,她只問“蘇格蘭也是嗎”
景光冷哼一聲。
春雪在心里微微嘆氣,很想說有波本保護她就夠了,她根本也不需要什么保護。可惜她沒這個膽子去跟朗姆提這提那的,只好把這個想法掐滅在她心底。
“那你們現在是要送我回家嗎”
安室透笑瞇瞇道“至少我不只是。”
他說得輕巧,同時迎來兩個人驚異的目光。他聳了聳肩“原本是擔心你被什么娛樂記者拍到,不過你不是說了不會嗎那就沒什么好顧慮的了吧”
“確實是”春雪被說服了。
不過她本來就對帶人回家沒什么所謂。她沒有安全屋這個概念。
她轉頭去問一直對她冷言冷語的蘇格蘭“那你呢”
問只是禮貌性一問。實際上她心里在瘋狂默念別去別去別去別去別
“我也去。”蘇格蘭冷聲回復。
“”
不是很懂蘇格蘭。春雪只能說。
她默默收回目光,跟著進了安室透的車。
這兩個人的車都有不同程度的戰損,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春雪也只是看了一眼,沒發表多余的評價。
她坐在副駕駛指路。
春雪的家在米花近郊,人煙稀少,是個獨棟帶小花園的別墅。這一片的房子大多都是這種格局,只是每棟之間相距都很遠。
“客房在二樓,你們可以隨意挑選。”春雪帶著他們在別墅里走了一圈,揮揮手就下樓梯了,“你們請自便,我先去休息了。”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安室透挑起眉頭,和景光對視了一眼,聳聳肩,先一步上樓了。
這里畢竟是方津杏仁的地盤,雖然她看似半點不設防,但安全起見,他們再有疑問也只能等改天換地方再交流。
不過一般人會把自己睡覺的主臥設在負一樓嗎
石上康成是被降谷零的親信帶走。風見連夜帶人審訊,石上康成倒是抖落得很快。
畢竟他貪污受賄那點子事罪不至死,但他在組織期間的任務但凡被查到一丁點他就死定了,估計會被判個幾百年,直到他老死在監獄里。
因為他的配合,筆錄進行得十分順利。
交待完畢,為首的警官點了點頭,朝他身邊的人交待“剛才交待的那些記得原樣傳給特別搜查部。”
“什么”石上康成激動地想要站起來,但他被控制在椅子上,除了雙手能做寫字限度的動作,其余動彈不得。
他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讓風見側目。
石上康成憤怒地質問“你們不是特搜部的人你們是誰”
“特別搜查部負責的內容結束,你該交代正事了。”風見伸手,從同事手里接過一根針筒放到石上康成面前,“這個你應該不陌生吧。”
看見針筒,石上康成臉上的表情逐漸驚恐“你們是誰”
“交代一下吧。”風見說,“前年的東日大醫院副院長在家被毒殺事件,還有去年,厚生勞動省的下放官員死于過敏性休克。”
這些都是波本通過組織內部調查到的。
石上康成開始渾身發抖“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重要嗎”風見扶了扶有些下滑的眼鏡,“還是來聊聊你身后的那個組織吧。”
“我”石上康成極力地想冷靜下來,他盯著眼前的警察冷汗津津,極具的高壓下,他腦中突然有什么東西乍現。
“我交代”他大喊,“我有同伙是我的上級”
“是誰”
“杏染春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