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隅嘖了一聲,“男人不能說快。”
“哦。”南乙毫無感情地改正,“你真迅速。”
手續齊全后,每個入圍樂隊都收到了錄制費的打款十萬元這也是很多樂隊參賽的初衷。
為了錢參賽這事兒一點也不搖滾,像資本主義的走狗。但升級設備要錢,買器樂要錢,續租排練室要錢,租錄音棚也要錢。
這里面許多樂隊表面光鮮,實際上還等著參賽金付新專輯的錄制費。有些樂隊甚至瀕臨解散,走不下去,臨了了想來試一次,看到底能不能干,能干多久。
秦一隅是其中的異類。他確認了到賬信息,第一時間就轉了出去,分到的錢在他卡里攏共就待了五分鐘。但他反倒覺得輕松,仿佛使命已經達成。
“前期錄制馬上開始了,請各個樂隊做好準備”
節目組為每隊都安排了準備室,用以拍攝物料。幾個大熱樂隊的妝造師早早地去到準備室,替他們做造型。
貼著恒星時刻標簽的房間里卻空無一人,因為他們四個正蹲在樓梯間里吃零食。
“薯片哪兒
來的”秦一隅邊吃薯片邊翻袋子,“嗬,還有小蛋糕呢”
“我帶的。”嚴霽拿出蛋糕拆開,一人分了一個,“昨晚我就在擔心今天大家沒時間吃飯,萬一沒人訂工作餐就更麻煩了。”
遲之陽一聽急了“不能吧盒飯都不給的啊。”
“不會的,有食堂的指路牌,我看到了。”
南乙喝完了一整盒牛奶,遠遠地一拋,精準將盒子扔進角落垃圾桶。
“那就好,我一餓就打不動鼓。”
“沒事兒,你餓了肚子會自動打鼓。”
“滾滾滾”
拍攝組到處到處都找不著人,直到看見四人推開樓梯間大門,體體面面走了出來。
看見四個酷哥,助理想當然地以為他們去抽煙了,于是悄悄聞了聞。
怎么一股蛋糕味兒
沒經紀人,更別提造型團隊,他們就這樣素到不能再素地出了場。
連導播都不禁感嘆“虧得你們先天條件好啊。”
不光是造型素,他們對鏡頭也不熟悉,唯一的圈內人秦一隅又一直打瞌睡。一個簡單的入場拍攝,他們ng了好幾次,拍得很不順利。
四人坐進后采棚,照流程錄制自我介紹,令導播意外的是,他們竟然連打招呼都沒排練過。
秦一隅和嚴霽下意識地揮手說“大家好”,而遲之陽則是說“嗨”,南乙就更好笑,完全沒開口,好像默認打招呼不是他的業務。
秦一隅嬉皮笑臉道“不好意思,我們不太熟。”
其他三人這時候倒是一了頭。
20支樂隊已經錄了大半,這么沒默契的還是頭一組。制作組只好讓他們臨時排一下,過程中雖然吵吵鬧鬧,但勉強也過了關。
“感覺會一輪游。”攝影助理小聲吐槽。
攝影師冷笑。
“一輪游你不認識那個穿藍t恤的吧”
“頭發有點卷的那個”助理搖頭,“帥是真帥,但我不怎么聽搖滾”
“你去搜搜他吧。”
攝影師說完,忍不住瞥向最右邊的南乙。他表情冷淡,百無聊賴地玩著手里恒星時刻的牌子,偶爾伸手推一下鼻梁上的半框眼鏡。
明明一言不發,但視線就是會不由自主跟著他走。
有這一位也不可能一輪游啊。
錄制已經開始,但規則并未提前告知。固定麥克風時,工作人員給每人都別上一塊電子銘牌,上面顯示著樂隊名和個人名字。
跟隨指引,他們來到走廊盡頭的房間。
這里的整體配色也是張揚、鮮艷的洋紅色,和海選時計票的燈一樣,大約是比賽的主題色。
一走進來,嚴霽就鎖定了其中一面墻。